下車后。
秦姝攏了攏身上的風衣,挺起筆直的脊背,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黑色發(fā)帶,慢慢地把頭發(fā)束起來。
臉上表情清淡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柳忘正相反,一臉戒備地瞅著她,十分緊張。
不緊不慢地束好頭發(fā),秦姝忽然手一揚,上前幾步,一巴掌甩到柳忘的臉上,“這一巴掌是打你二十幾年前,破壞我的家庭!”
柳忘被打得頭暈眼花,情緒沖動,伸手就去掐秦姝的脖子,“我今天要掐死你!”
秦姝早有防備,一閃身避開。
兩人帶的保鏢各自上前,要護自己的主子。
一對一,二對二地打起來。
秦姝一巴掌又甩到柳忘的臉上,“這一巴掌是為顧傲霆打的。我和他還沒離婚,沒離婚他就是我結婚證上的人,要打要捅要刺,也是我來,什么時候輪到你動手了?你算個什么東西?”
柳忘被打急眼了。
她伸手拔掉頭上的簪子,就朝秦姝腹部刺去。
秦姝閃身避開。
柳忘抓著簪子追擊,尖利的簪子,毫無章法地往秦姝身上亂刺。
秦姝左躲右閃。
柳忘忽覺身后傳來一股大力。
那股力氣,抓著她的手臂,往后拉了十幾米遠,同秦姝拉開距離。
柳忘又慌又亂,驚詫地回頭,看到一張英挺清俊的面孔。
男人身高極高,給她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。
是顧北弦。
柳忘連連后退幾步,怒極,沖秦姝喊道:“你違規(guī),你帶了兒子來當幫手!”
顧北弦神色涼淡,輕輕撣撣手,仿佛剛才碰了什么臟東西。
他語氣慵懶,淡漠道:“我不是她叫來的,是猜到,一路跟蹤過來。我媽那人性子高傲得很,說一不二,光明磊落,才不會玩陰的?!?/p>
柳忘輕輕嗤笑,眼神變得陰森森,“不會玩陰的?十三年前,你媽派人放火燒我兒子!那場大火差點把我兒子燒死,也差點燒死蘇婳!這就是你口中光明磊落的媽!”
秦姝眼神驟然一冷,“你胡說八道!那場火跟我沒有半點關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