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種原生態(tài)的野性。
未被人為打磨過,沒有匠氣,像向陽的山坡上帶著朝露的白楊樹,樹葉散發(fā)著清新的氣息。
顧謹堯視線別開一點,“夜宵要吃嗎?我打電話叫?!?/p>
秦野抬手把額頭的濕發(fā)往后撫了一下,隨意道:“我刷過牙了,不吃了,你要想吃,自己叫吧。”
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。
顧謹堯問:“酒喝嗎?”
秦野走到沙發(fā)上坐下,長腿一伸,“不喝?!?/p>
顧謹堯盯著他的腿,“手臂拆了石膏,疼嗎?”
秦野試著搖了下左手臂,“早就不疼了?!?/p>
“那好,你先睡吧。顧凜也來島上了,不知他會不會搞小動作,我下半夜再睡。”顧謹堯邁開長腿,朝浴室走去。
秦野拿了杯水遞到嘴邊喝一口,喉結(jié)上下翕動,“你先睡,我守夜?!?/p>
顧謹堯腳步停下,回眸看他一眼,“你是付出型的?!?/p>
秦野唇角微揚,“你也是。”
顧謹堯微挑眉梢,“我們倆像的地方太多了,除了外貌不像,脾氣秉性簡直如出一轍?!?/p>
秦野放下杯子,笑容加深,“我覺得我和你更像親兄弟?!?/p>
顧謹堯難得的開了個玩笑,“回頭打電話問問我媽,她當年是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?”
秦野笑容淡下來,“我還是更想做秦姝的兒子?!?/p>
話音剛落。
門上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。
兩人神經(jīng)瞬間繃緊。
秦野一把摸起放在沙發(fā)扶手上的飛刀。
顧謹堯手滑到腰間,拔出槍。
兩人閃電般的往門口沖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門后。
秦野手持飛刀抵著門縫,低聲問: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