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嘯!
濤聲陣陣,和艙房內(nèi)的春色,互相映襯。
情與欲的起起落落,被鈣化在這永恒的一刻。
風(fēng)停浪止之際,顧南音累得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,呼吸細(xì)細(xì)綿綿。
漂亮的小臉粉白粉白的,似四月的薔薇花瓣,盎然的大眼睛春意彌漫,額前細(xì)發(fā)被香汗打濕,鎖骨下白皙皮膚上染了片片緋色,比黃昏的晚霞還要醉人。
露在被子外的手臂,細(xì)而軟綿。
細(xì)長的腿也軟軟的,宛若三月隨風(fēng)擺動的柳枝。
頗有點“籠街細(xì)柳嬌無力”的韻味。
楚墨沉貪戀地凝視了她小半天,再次將她擁入懷中。
抱得緊緊的。
這是他的妻,是他往后余生的伴,是他苦悶生活中的糖。
又甜又虎,純真熱情。
和她在一起之后,他的生活不再枯燥煩悶,不再孤苦無依。
以前以為最親的人是母親,現(xiàn)在才知,是妻子。
得妻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
休息了會兒,楚墨沉去衛(wèi)生間端來水,幫顧南音清洗,又接了杯水給她喝。
放下杯子,顧南音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。
楚墨沉納悶,“怎么了南音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顧南音揉揉眼睛,跳下床,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,邊系扣子邊說:“我想我媽了,我要去看看她。”
楚墨沉哭笑不得,“這么晚了,她肯定睡了,明天一早再看吧?!?/p>
“不,我現(xiàn)在就要去看,不看她一眼,我睡不著?!?/p>
楚墨沉只好拿起褲子,幫她穿,問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“我沒喝多,我思維很清晰,我就是想我媽了,特別想。領(lǐng)證和辦婚禮不一樣,婚禮一辦,就感覺真嫁出去了。難怪我老爹一直拖著,不讓我辦婚禮。不辦婚禮,我就還是顧家人,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。婚禮辦完,我就成楚家人了,成了別人的兒媳婦。”
楚墨沉安慰道:“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倒插門,這樣感覺會好點?!?/p>
“還是不一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