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弦眉梢微挑,“怕你同事看到我?”
“遲早要離婚的,不是嗎?”她聲音微顫,心尖尖在抖。
眼下這樣,要離不離,如鈍刀子割肉,疼得絲絲拉拉。
顧北弦沉默一瞬,停下腳步,靜默地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(yuǎn)去,眸色深邃如沉靜的海。
蘇婳走到古寶齋門口,遇到店里的少當(dāng)家,沈淮。
他笑了笑,“這么大一束花,男朋友送的?”
“不是,我自己買的。”
沈淮臉上笑容加深,“很沉吧,我?guī)湍隳弥??!?/p>
蘇婳把花遞給他,微笑著說:“謝謝你?!?/p>
沈淮半開玩笑道:“你是我們店的扛把子,幫你拿個花算什么?”
“沈少說笑了。”
兩人說說笑笑,肩并肩,走進(jìn)店里。
顧北弦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,眼神涼浸浸的,起了寒意。
說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就好像自己家精心養(yǎng)護(hù)了三年的小白菜,突然闖進(jìn)來一頭豬,要拱它。
他幾乎是本能地想把豬趕跑。
這才發(fā)覺,自己并沒想象中的那么大度。
舌尖輕掃下顎,顧北弦吩咐身后的助理:“派人查一下那男人?!?/p>
“好的,顧總?!?/p>
二人上車,往公司返。
半個小時后。
助理接了一通電話,向顧北弦匯報:“顧總,那人叫沈淮,職業(yè)是醫(yī)生,古寶齋是他爺爺?shù)牡辍H昵?,他和少夫人就有通話記錄?!?/p>
顧北弦抬眸,眼底寒光凜冽,“查沈淮的乳名,看是不是叫阿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