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扶蘇婳下車,上另外一輛車。
有人打開折疊的簡易擔架,把阿忠抬上車。
有人抬阿誠。
留下兩個保鏢處理車禍事宜。
一行人,送蘇婳和阿忠、阿誠去市醫(yī)院。
一路上,保鏢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。
等蘇婳一行人趕到市人民醫(yī)院時,顧北弦早就接到電話,等在醫(yī)院門口了。
他神色凝重悲痛,漆黑的眸子掩飾不住的焦灼。
壓抑的情緒呼之欲出。
蘇婳乘坐的車門一打開。
顧北弦就迎上來,看到蘇婳捂著肚子神情痛苦。
他心臟揪得緊緊的,失聲喊道:“蘇婳!蘇婳!”
蘇婳難過得說不出話來,只是定定地望著他,望著他。
悲痛的表情濃得化不開。
早就接到電話等著的醫(yī)護人員,連忙抬著擔架過來,把蘇婳從車上抬下去。
她躺在擔架上,臉色蒼白,表情痛苦。
顧北弦大步跟上去,握著她的手。
緊緊地握住。
生怕手一松,她就會離他而去!
阿忠和阿誠也被抬往急診室。
腹痛一陣緊似一陣,排山倒海,被推進手術(shù)室的時候,蘇婳疼得暈了過去。
仿佛過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。
仿佛地已老,天已荒。
手術(shù)室的門才緩緩打開。
顧北弦闊步迎上去,神色從未有過的焦灼,“醫(yī)生,我太太,她還好嗎?”
等待答案的時候,他的心揪成一條直線。
醫(yī)生摘掉口罩,說:“顧總,您太太已經(jīng)脫離生命危險了。”
顧北弦暗暗松一口氣,問:“孩子呢?”
“孩子我們盡力了,沒保住,對不起,顧總?!贬t(yī)生抱歉地說。
心臟驟然燒過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內(nèi)心深處涌動著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悲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