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視一眼,會心一笑,心里有一個共同的念頭:人不可貌相。
陸硯書看外表儒雅斯文,紳士有風(fēng)度,沒想到懟起人來,這么鋒利。
專朝人的心窩子戳。
氣氛一時變得僵硬。
過了好一會兒,顧傲霆端起酒杯,對陸硯書說:“親家,來,今天我們他被打臉
陸硯書眼皮微撩,都不拿正眼看他,“親家?誰是你親家?我記得蘇婳和你兒子離婚了吧?”
顧傲霆陪著笑臉,“離婚也可以復(fù)婚啊,一張證的事,容易得很?!?/p>
“也對,離婚是挺容易?!标懗帟闷鸩璞蛄丝?,慢悠悠道:“可是復(fù)婚就難嘍?!?/p>
顧傲霆捏著酒杯的手一緊,“陸先生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陸硯書放下茶杯,食指輕敲桌面,“我們家小婳,年輕漂亮,氣質(zhì)高雅,會修復(fù)文物,還畫得一手好畫,十大杰出青年,履歷光鮮,家世也拿得出手。這么好的條件,全京都的青年才俊,任由她挑。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,明明有那么多新鮮優(yōu)質(zhì)的草,她何必再倒回去?”
顧傲霆一時竟無言以對。
來的路上,就知此行不會太順利,萬萬沒想到這么棘手。
遠(yuǎn)超出他的想象。
往常,他往顧北弦身邊塞楚鎖鎖和周品品時,對方父母都鼎力支持,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難纏的家長。
顧傲霆一直堆著笑的臉,漸漸冷下來。
他手撐著桌子站起來,壓抑著情緒說:“我想起來了,我還有點事,挺重要的。你們慢慢吃,我先走一步了?!?/p>
他推了椅子就要走,背后傳來顧老太太一聲呵斥:“坐下!”
顧傲霆抬起的右腳,緩緩落下來。
顧老太太繃著臉說:“你以前對婳兒做了那么多,親家說你幾句,你聽著就是了。一大把年紀(jì)了,說走就走,任性給誰看呢?”
顧傲霆深吸一口氣。
腦子里開始權(quán)衡。
這大半年,他往顧北弦身邊塞了好幾個女人,他都不要,再這樣下去,父子關(guān)系只會越來越僵。
算了,看在親兒子的份上,聽幾句難聽話又怎么了?
顧傲霆抬腕看了看表,轉(zhuǎn)過身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我想起來了,那件事我已經(jīng)安排助理去做了,不用我親自出面了?!?/p>
沒人接他的話。
顧傲霆尷尬地笑笑,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,坐下。
一頓飯,好不容易吃完。
蘇婳被陸老太太和顧老太太拉著去后花園賞花,顧北弦陪著。
顧傲霆和陸硯書坐在偏廳里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