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片刻,顧傲霆拿起座機撥給秦姝,“姝啊,這月底你抽點時間,我陪你去北極看極光好嗎?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,一直嚷嚷著要去看。那時候,我成天忙著搞事業(yè),怎么都抽不出空陪你去。”
安靜一秒后。
電話里傳來一道清傲的女聲,“滾!”
顧傲霆一張老臉黑透了。
次日一早。
顧北弦?guī)еa品去探望楚硯儒。
本不想去的,全是為了看烏錘。
雖然老父親人品有點問題,但是他嗅覺敏銳,尤其在商場上,指哪打哪兒。
他的懷疑不無道理。
顧北弦經(jīng)過烏錘的病房時,看到他就倚在門框上,嘴里咬著根牙簽,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。
眼神有點愣,有點兇,色瞇瞇的。
一看就不像正經(jīng)人。
顧北弦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,瘦,高,皮膚黝黑,像棵被煙熏過的干樹樁子。
五官還算耐看,鼻子高,細窄,薄嘴唇,腦袋尖。
硬湊的話,的確有那么點像楚鎖鎖。
來到楚硯儒的病房。
顧北弦把手里的補品放下,拉了椅子坐下。
邊寒暄,他邊不動聲色地打量楚硯儒。
楚硯儒雖然人品不怎么樣,卻長得人模狗樣。
國字臉,額頭飽滿,濃眉大眼,五官堂堂正正,穿上西裝,打上領(lǐng)帶,就是財經(jīng)雜志上常見的那些成功企業(yè)家形象。
道貌岸然,衣冠禽獸,說的就是他這種。
兩相對比,楚鎖鎖那尖尖的腦門,更像烏錘。
心里下了結(jié)論后,顧北弦懶得再同楚硯儒多廢話,說了句,“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?!?/p>
就要離開。
楚硯儒眼巴巴地瞅著他,“改天帶蘇婳過來,我想她了?!?/p>
顧北弦淡笑,“她很忙。”
“我對不起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