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弦嗯了聲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夢里喊爸媽,喊得那么大聲,想聽不到都難?!?/p>
顧北弦面色微變,別過頭,“不可能?!?/p>
秦野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,“沒什么好丟人的。小時候看到別人都有媽,我卻沒有,經(jīng)常躲起來悄悄地哭?!?/p>
顧北弦麻木地聽著。
情緒沒有起伏。
吃的藥,副作用就是讓人無情無緒,不像自己。
秦野回屋抱了被子和枕頭,放到顧北弦的床上。
顧北弦問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秦野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陪你一起睡,我一個人睡害怕,怕黑?!?/p>
顧北弦知道他其實是怕他再做噩夢,偏偏故意裝柔弱。
千年古尸都不怕的人,怎么會怕黑?
兩人并排干躺了會兒。
顧北弦開口,“你還是去客臥吧,我真不習(xí)慣和男人睡?!?/p>
“你把我當(dāng)成蘇婳就好?!?/p>
“我是病了,又不是傻了,完全不同的兩個人,怎么當(dāng)?”
被嫌棄了的秦野,起身下床。
去客廳搬了個長沙發(fā)過來。
他抱了被子鋪好,“我睡沙發(fā),總之在你治病的這段時間,我要跟你睡一屋,直到你痊愈?!?/p>
顧北弦嘆口氣,“何苦呢?”
“如果我沒丟,被綁架得病的就是我,你是代我受過。我陪著你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!?/p>
顧北弦極淡一笑,“這么軟的心腸,和你外表可真不像?!?/p>
“我只對你軟?!蹦四匾坝终f:“還有鹿寧,媽,妹妹,沈鳶和阿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