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婳本來打算走的,這會兒忽然就不想走了。
她倒要看看這兩個老男人,到底想把自己怎么著。
顧北弦見她一動不動,把她拉到身后,護著。
顧傲霆走到近前,冷著臉看向顧北弦,語氣帶著明晃晃的責(zé)備:“你答應(yīng)我好好照顧鎖鎖的,就是這么照顧她的?”
顧北弦眸色暗了暗,說:“這是意外?!?/p>
顧傲霆冷哼一聲,“讓你照顧鎖鎖,就是為了杜絕這種意外!”
顧北弦沒接話。
他微微偏頭,看向楚硯儒,客氣又疏離地說:“楚叔叔,麻煩你們公司以后派個專業(yè)點的助理,過來跟我對接工作?!?/p>
楚硯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他皮笑肉不笑道:“北弦,你這話說的,楚叔叔不太愛聽啊。聽工地上的人說,本來那鐵桶應(yīng)該砸到你頭上的,是鎖鎖推了你一把,替你擋住了鐵桶。她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,做人可得講良心啊?!?/p>
顧北弦默了默,“她受傷的事,我會負(fù)責(zé),也請楚叔叔以后換人。鎖鎖在國外學(xué)的是珠寶設(shè)計,不適合從事地產(chǎn)這一行。”
楚硯儒似笑非笑,“所以才讓你帶她啊,你倆打小就認(rèn)識,交流起來更方便。”
顧北弦臉色清俊無波,眼底卻漆黑幽深。
那眼神怎么說呢,沒什么情緒,但就是透著一股寒意。
顧傲霆捕捉到了那股寒意。
他瞥一眼蘇婳,不咸不淡地提醒顧北弦:“之前你提出,讓我不要去為難蘇婳,作為交換條件,你要在工作上好好照顧鎖鎖。我答應(yīng)你的,做到了,你答應(yīng)我的,是怎么做的?這才幾天,你就把鎖鎖照顧進了醫(yī)院?!?/p>
蘇婳心想,這只老狐貍,就是狡猾啊。
不為難她了,改為為難顧北弦了。
總之,就是千方百計,想要把他們倆拆開。
她輕輕拽了拽了顧北弦的西裝一角,有話想說。
顧北弦眼神制止了她。
他垂眸看著顧傲霆和楚硯儒,神色清冷道:“強扭的瓜不甜,這樣下去,沒有任何意義,只會加深我和蘇婳的感情。”
話音剛落,楚鎖鎖被護士從檢查室里,急匆匆地推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