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弦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,目光鋒利。
一張俊臉,陰沉得像寒冬臘月的雪。
一言不發(fā)地走過去了。
渾身氣壓低到離譜。
他覺得蘇婳來這里,都是被她挑唆的,把人叫來了,也不關(guān)照好。
昨晚蘇婳出了那么大的事,她面都不露一下。
沈鳶熱臉貼了個冷屁股,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她一把拉住蘇婳,問:“顧大帥哥這是怎么了?剛才看我那一眼,好嚇人?!?/p>
蘇婳急著送顧北弦,隨口說:“他性格就那樣,習(xí)慣了就好?!?/p>
“這樣啊?!鄙蝤S遲疑了下,松開她。
送走顧北弦,蘇婳返回房間。
想了想,給顧謹堯去了個電話,向他致謝。
昨晚顧北弦忽然來了,她都沒來得及好好向他道謝。
聽完她的謝言,顧謹堯隨意道:“不用客氣。你這種難得一遇的人才,人人見而護之?!?/p>
聽他這么說,蘇婳暗暗松了口氣。
幸好他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。
否則她都不知道,該怎么和他相處了。
她不想欠他人情,便說:“你父親不是喜歡八大山人的畫嗎?他還缺哪幅,我?guī)退R摹一幅。”
“不用了。昨晚的事,舉手之勞,換了誰,我都會救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顧謹堯輕描淡寫道。
蘇婳想了想,“那我看著臨摹了?!?/p>
顧謹堯拗不過她,便說:“他還缺一幅枯木寒鴉圖?!?/p>
“好,等我回京都再畫好嗎?這里沒有合適的古宣紙?!?/p>
“不急,慢慢畫。”
掛電話后,蘇婳繼續(xù)修復(fù)古帛畫。
忙到下午,隱約聽到外面變得熱鬧起來,好像來了很多人。
蘇婳正好累了,舒展了下腰身,放下手里的活,推開門走出去。
看到好幾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,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