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想接茶壺,自己倒茶罷了。
不過她還是站起來,對華天壽說:“師父,我上樓去幫您畫那個龍耳扁瓶了。”
華天壽喝了口茶,笑道:“去吧?!?/p>
蘇婳對顧謹堯客氣地說:“顧先生,你慢慢喝茶?!?/p>
顧謹堯沖她微微頷首,“好?!?/p>
蘇婳轉(zhuǎn)身上樓,拿了紙和畫筆,調(diào)了顏料,開始畫那個龍耳扁瓶。
晚上。
顧北弦來店里接她。
兩人上車后。
司機發(fā)動車子。
顧北弦拿起蘇婳的手,握在掌心里,指腹隨意地揉著她的手指。
忽然,他吸了下鼻子,語氣意味不明地說:“你身上有陌生男人的氣味。”
蘇婳一頓。
簡直奇了。
這人莫不是長了只狗鼻子吧。
她就是被顧謹堯無意間握了下手背而已。
連這他都能聞到?
蘇婳如實說:“顧謹堯找我?guī)煾感迯鸵恢淮善?,今天過來取。我?guī)煾刚写炔?,讓我?guī)兔μ聿?。這個要求不過分,我就照做了。倒茶的時候,他不小心碰了下我的手。我覺得不妥,就找了個借口上樓了。事情就是這樣的,當時師父也在場?!?/p>
顧北弦眼神驟然一冷,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譏誚。
不過他什么也沒說,只是拆開一盒消毒濕巾。
抽出一張,拿起蘇婳的手擦起來。
擦得極仔細。
不只手背,連指縫、指甲都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把整整一包濕巾都擦完了,他才停手。
蘇婳一動不動,靜靜地由著他擦。
不知怎么的,她覺得此刻的他,好像特別沒有安全感。
她慢慢往他身邊挪了挪,伸手抱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