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需要我
蘇婳這一觀摩,就觀摩了整整一個上午。
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渾然忘我。
因為博物館不讓拍照,網(wǎng)上搜到的高清大圖怕有色差,必須要動用腦子好好記。
細節(jié)太多,很費腦細胞。
柳嫂陪在旁邊,只覺得納悶,不就一幅畫嗎?
看那么久,也不嫌累得慌。
反正她是看得焦躁,看不出這畫有啥好,只覺得山很大,很結(jié)實,比她老家的山氣派多了。
除了這些,就沒別的了。
蘇婳卻看得津津有味,如癡如醉。
她在范寬的《溪山行旅圖》前站了多久。
顧謹堯就在遠處靜默地看了她多久。
眉里眼間說不出的溫柔。
只是這樣遠遠地望著她,他就已經(jīng)很知足。
周三的博物館很安靜,空曠寂寥,高遠,處處充滿厚重孤獨的歷史感,可他卻一點都不孤單,因為蘇婳在。
他心里很寧靜,不管她在做什么,想什么,總之這樣靜靜地和她待著,感覺真好。
哪怕隔著遠遠的距離。
哪怕她不知道他在看她。
哪怕她連他是誰,都認不出來了。
蘇婳把畫面和所有細節(jié)記下來,參透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在她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顧謹堯搶先一步,閃到墻后,避開她的視線。
柳嫂抬腳追上蘇婳的步伐。
四個保鏢也跟在她身后,隔著三米的距離。
既能保護她的安危,又不會讓她覺得不自在。
顧謹堯邁開長腿跟上,隔著遠遠的距離,暗中保護。
出了博物館大門,幾人往路邊走去。
要打車去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