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婳想想柳忘平時的所作所為,并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,且十分情緒化。
這種人如果殺個人,自己會先亂了陣腳。
蘇婳道歉,“對不起,是我多疑了。”
顧謹堯不在意道:“正常,換了我,也會懷疑?!?/p>
四天后。
蘇佩蘭終于有意識了。
沒多久,從重癥監(jiān)護室轉(zhuǎn)移到病房。
只是腦子還不清醒,迷迷糊糊的,話也說得不利索,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,十分吃力。
醫(yī)生說這是頭撞到礁石上的后遺癥。
想恢復到從前那樣,難度很大。
蘇婳心都灰了。
握著養(yǎng)母浮腫的手,看著她光光的頭,回想起她往常伶牙俐齒,風風火火的模樣,蘇婳心里愧疚得厲害。
心如刀割,難以言說。
如果當初她痛快地和顧北弦離婚,不藕斷絲連,或許母親就不會出事。
因為他們倆的愛情,她腹中的胎兒沒了,阿忠失去了生命,如今母親又重傷在身。
從來沒想到,愛一個人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。
蘇婳抓著母親的手放到唇邊一遍遍親吻,眼圈漸漸泛紅。
忽聽有人敲門。
蘇婳頭也沒回,應(yīng)道:“請進?!?/p>
門推開,走進來一抹高大的身影,儒雅的聲音喊道:“小婳?!?/p>
蘇婳猛地回頭。
看到面孔俊雅,氣質(zhì)斯文清貴的男人,她眼底泛起一絲驚喜。
“爸,怎么是你?”蘇婳推了椅子站起來,就朝他小跑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