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傲霆還在休養(yǎng)期間。
不過他閑不住,躺在辦公室的沙發(fā)上辦公。
顧北弦倒了杯熱水,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,“身體怎么樣?”
顧傲霆捏著手中文件,頭也不抬,“一工作,身體就有勁兒了。我天生就是勞碌命,讓我躺在家里享清福,我能難受死,一來辦公室,神清氣爽?!?/p>
“赫嘯白你認識嗎?”
顧傲霆猛地抬起頭,“誰?”
“赫嘯白?!?/p>
顧傲霆眼里閃過一抹微詫,“你問這人做什么?”
“這人是好,還是壞?最近纏上阿堯了,和藺成梟也認識?!?/p>
顧傲霆緩緩垂下眼皮,“這人三十年前曾是我的助理,長得一表人才,工作能力也強,對我忠心耿耿。出了柳忘那事后,他和司機等人辭職了。聽說后來去了國外,給一個富商當了上門女婿。這些年,用了那么多助理,最難忘的,還是他,機靈貼心,人也很聰明,能想我所想,急我所急?!?/p>
“既然那么喜歡,當時為什么要放他走?”
“柳忘那事畢竟是丑事,當時知道的工作人員,全都辭退了?!?/p>
顧北弦蹙眉,“時隔三十年,他忽然回來找上阿堯,有沒有覺得其中有古怪?”
顧傲霆點點頭,“是挺古怪。”
“我派助理好好打聽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顧北弦撥給助理,報了赫嘯白的名字,讓他盡一切可能地去打探消息,打探外人不知道的那種,尤其是家事、隱私。
隔幾日,傍晚。
助理進來匯報,“顧總,費了些功夫,終于打聽到了?!?/p>
顧北弦薄唇微啟,“說?!?/p>
“赫嘯白的獨子今年年初,和朋友在佛羅里達州魔鬼洞浮潛時,喪生了。”
顧北弦眉心擰起,“獨子喪生,赫嘯白才五十多歲,年紀不算太大,和太太再生一個就好了,為什么舍近求遠,跑來京都?”
助理如實道:“赫太太當年生兒子時大出血,切掉了子宮。赫嘯白前幾年騎馬,傷到了生殖系統(tǒng),不能再育。”
某些答案呼之欲出。
顧北弦抬手,“你出去吧?!?/p>
助理轉身離開。
顧北弦拿起座機,撥通顧謹堯的號碼,“恭喜你,可能要多個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