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他給的,是我自己賺的?!?/p>
蘇佩蘭驚訝極了,“你做什么賺了這么多?”
“修復了八大山人的一幅畫,碰巧遇到了喜歡的買家。那錢你可勁兒地花,想買什么就買什么。對了,抽空報個團去旅游吧,正好散散心。”
“臭丫頭,就知道亂花錢。”蘇佩蘭嘴上嫌棄著,心里其實感動得不得了。
掛電話后,蘇婳笑盈盈地看向顧北弦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臉色,不知何時變得陰沉沉的,正垂眸盯著落在包旁邊的一張名片看。
蘇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那是臨走時顧謹堯給她的名片。
蘇婳若無其事地把名片拿起來,放進包里,說:“這是崢嶸拍賣行少當家的名片,以后能用得上?!?/p>
顧北弦勾起一邊唇角,情緒復雜,“你的畫賣給他了?”
蘇婳如實說:“是,沈鳶告訴我崢嶸拍賣行正規(guī),我們就去了。在大廳里排隊等鑒定時,顧謹堯派人叫我們上他辦公室??催^畫后,說他父親喜歡八大山人的畫,正好缺一幅墨荷圖,按照歷年拍賣成交價,收了?!?/p>
顧北弦眼神變了,是那種說不上來的冷峻,唇角揚著,帶了幾分自嘲,冷冷地說:“我缺你錢花了?你去找他要錢?!?/p>
蘇婳愣住了。
這話也太傷人了。
不只是對她能力的否定,更是對她人品的侮辱。
那是她勞動所得,怎么就成了她找顧謹堯要錢了?
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來,蘇婳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了。
她眼神幽怨地望著顧北弦,表情十分受傷。
顧北弦最怕看到她這種眼神。
沉默地看了她幾秒,他先妥協(xié)了。
抬手揉了揉眉心,斂去眼底的寒意,他緩緩開口道:“我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重,抱歉?!?/p>
蘇婳咬了咬嘴唇,沒吭聲。
頓了頓,顧北弦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手,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,溫柔地說:“我不喜歡你跟那個人走得太近?!?/p>
這是他求和的一種表現(xiàn)。
蘇婳給臺階就下,不再繃著。
她仔細琢磨了一下他的心思,慢半拍,說:“顧謹堯的名字雖然也帶個堯字,但他不是阿堯。阿堯十三年前就去世了,他姓陸,叫陸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