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掘墳?zāi)?/p>
蘇婳松開楚鎖鎖的頭發(fā),拍拍手。
走到洗手盆前,擰開水龍頭,開始洗手。
擠了洗手液,一遍遍地洗。
洗了三遍,還是覺得臟。
忽然能理解顧北弦打完楚鎖鎖,為什么要一遍遍地洗手了。
心理上的那種黏膩感,揮之不去。
就是不小心摸到墻腳生的苔蘚,那種感覺。
又像不小心碰到了一只癩蛤蟆。
蘇婳洗了五遍手,才覺得心里稍微舒服了點(diǎn)。
柳嫂急忙抽了紙,遞給她,嘴里念叨著:“哎喲喂,剛才我的心一直提著,生怕她再把你推倒了。少夫人,你現(xiàn)在不比從前,肚子里懷著孩子呢,可得注意點(diǎn)。”
蘇婳接過紙。
擦了擦手。
擦完把紙團(tuán)成一團(tuán),扔進(jìn)垃圾桶里。
她輕描淡寫地說:“沒事,我小時(shí)候身體弱,跟外公學(xué)過一段時(shí)間的太極拳。雖然殺傷力不大,但是對(duì)付她足夠了?!?/p>
柳嫂嘮叨著:“可我還是捏著把汗,下次這種事你可千萬別自己動(dòng)手了,讓保鏢上,好嗎?”
蘇婳笑,“知道了?!?/p>
轉(zhuǎn)過身。
她輕飄飄地掃了眼,正對(duì)著廁所坑位狂吐的楚鎖鎖。
撅著屁股,弓著腰,雙手被腰帶捆著,別在腰后。
像個(gè)煮熟的蝦。
那副樣子要多狼狽,有多狼狽。
就在幾個(gè)月前,蘇婳還挺羨慕楚鎖鎖的。
畢竟是顧北弦心里的白月光。
被他偏愛。
可以有恃無恐。
如今看來,也不過如此。
蘇婳眼底閃過一抹厭棄,極淡地笑了笑。
那笑雖淡,卻冷極了。
她帶著柳嫂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