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客廳里,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,拿起一瓶龍舌蘭悶頭喝起來。
高達五十度的龍舌蘭,帶著情緒喝,很容易喝醉。
等蘇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,就看到顧北弦醉醺醺地在端著酒杯一杯杯地往嘴里灌,像喝白開水似的。
蘇婳走到他面前,輕輕扯扯他的袖子,說:“我和唐爺爺都談好了,等幫范老修復好后,就來幫他修?!?/p>
顧北弦抬眸看她一眼,眼睛腥紅。
醉意濃得嚇人。
蘇婳嚇了一跳,“你喝了多少?”
顧北弦揚了揚唇,自嘲地笑了笑,說:“我,沒喝醉,你,不用,擔心?!?/p>
說話都硬了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很不利索。
只有喝醉的人,才會說自己沒喝醉。
蘇婳抬腕看了看手表,“不早了,我們回去吧?!?/p>
她走到他身邊,手臂伸到他腋下,想把他架起來。
奈何喝醉酒的人,四肢很硬,蘇婳架不動他。
她拿起手機,想給留在外面車上的保鏢打電話。
忽聽身后傳來一道男聲:“我來吧?!?/p>
蘇婳回頭,是顧謹堯。
他走到顧北弦身邊,略一彎腰,把他的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,扶起他就朝外走。
顧北弦揮手,想打掉他的手。
奈何他喝得比顧謹堯多,肌肉酸痛使不上勁兒,推不開。
蘇婳急忙跟上去,一起扶著顧北弦。
出了大門。
保鏢慌忙迎上來,一起幫著把顧北弦扶進車里。
要關(guān)車門時,顧北弦冷漠地瞥一眼顧謹堯,醉醺醺地說:“我,真的,很討厭你?!?/p>
“我也是。”顧謹堯沒有表情地說:“很討厭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