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婳不出聲了。
心情從未有過的復(fù)雜。
想和顧謹堯保持距離,可是救命之恩大過天。
當時嫁給顧北弦,也是因為他的眼睛,像阿堯哥的眼睛。
后來才和他日久生了情。
顧北弦語氣堅硬,“我和他,你只能選擇一個,有他沒我,有我沒他?!?/p>
蘇婳的心撕裂一般的疼,像被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。
一邊是至愛的人,一邊是拿命救過她的人。
真的兩難。
選擇哪一個,都是割肉一般的痛苦。
如果顧謹堯不是陸堯,她還能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。
可是顧謹堯是陸堯,是舍身救她性命的人。
她怎么能把他當陌生人?
做不到。
她的良心會痛。
蘇婳聲音沙啞,“你別逼我,別逼我好嗎?給我點時間,讓我冷靜冷靜,好好想想,該怎么處理。”
顧北弦眼神變了,很絕望的樣子。
他深呼吸一聲,輕聲道:“其實你心里早就做好了選擇,之所以不對我直說,是因為良心上過不去。我猜得對嗎?”
蘇婳認真地說:“不是的,我沒打算做什么選擇?!?/p>
顧北弦氣極反笑,“你想左擁右抱,兩個都要?”
蘇婳急了,“不是,你不要說得那么難聽?!?/p>
“我是說得難聽,可你是做得難看?!?/p>
蘇婳深深喘口氣,“你喝醉了,我們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談?wù)?,行嗎??/p>
“我沒醉,我現(xiàn)在很清醒,比任何時候都清醒。”
蘇婳掛了電話。
給顧北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,詢問他們在唐宮哪個包間。
問清楚了,她出門,讓保鏢開車把她送過去。
四十分鐘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