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年他為了治腿,中藥西藥吃太多,胃口不好,啥都不想吃,就喜歡吃這一口,還只吃她做的。
廚師做的,他不吃。
口味刁得很。
確認電話已掛斷,顧北弦揚了揚手機,對秦姝說:“看吧,比你找的人靠譜多了。”
秦姝潑他涼水,“你真陰險,撒謊騙她,小心等會兒她跟你翻臉?!?/p>
顧北弦語氣篤定,“她不會?!?/p>
“你打算和顧謹堯競爭?”
又被戳到痛處,顧北弦微微蹙眉,“秦女士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?很煞風景?!?/p>
秦姝嘆了口氣,“要爭,你就好好爭,千萬別輸給那女人的兒子。我秦姝樣樣強過她一頭,我兒子要是輸給她兒子,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?”
“你以后別再搞什么白雅黑雅的,拖我后腿就行?!?/p>
秦姝白了他一眼,意味深長地說:“要不是我,你還在死胡同里鉆著,出不來,快好好謝謝我吧?!?/p>
說完,她抓起包背到肩上,大步走出去。
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顧北弦極淡地笑了笑。
知他者,莫若母。
離開高爾夫球場,顧北弦驅(qū)車來到鳳起潮鳴。
車子在大門口剛停下,蘇婳就迎了出來,走到跟前,彎下腰,去卷他的褲子,“哪條腿疼?”
顧北弦垂眸看著她,沒出聲。
蘇婳摸摸他右腿,“是這條嗎?”
“不是?!?/p>
蘇婳又摸摸他左腿,用手揉了揉腿骨,“是這條疼嗎?疼得厲害嗎?怎么個疼法?一扎一扎的,還是鈍鈍的疼?”
“都不是?!?/p>
蘇婳怔住,緩緩直起腰,黛眉擰起,看著他,“那你是哪里疼?”
顧北弦不語,只抿唇看她。
忽然想到什么,蘇婳繞到他身后,掀開他的上衣,摸了摸他的脊柱骨頭,“是脊柱疼嗎?”
“也不是?!?/p>
蘇婳納悶極了,繞到前面,仰頭望著他,滿眼焦急,“你到底是哪里疼?快說啊,你要急死我是嗎?”
看著一向沉靜淡定,做事不疾不徐的女人,忽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顧北弦心里挺受用,覺得被她在意。
又有點擔心,謊言一旦揭開,她會生氣。
默了默,他朝她招招手,“你把耳朵靠過來,我告訴你我哪里疼。”
蘇婳一臉狐疑,把耳朵湊到他唇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