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只槍快,手更快,從很小的時(shí)候,她就見識過。
這些年,他更是練得出神入化,出手快到肉眼都看不到。
狄娥捂著紅腫的半邊臉,吼道:“誰打的我?誰打的我?”
蘇婳還坐在病床前,幫華天壽順著胸口。
顧謹(jǐn)堯筆直地站在那里沒動(dòng)。
華棋柔剛才去找藥棉處理傷口了。
屋里的護(hù)工去廚房給華天壽做流食了。
屋里沒有別的人。
狄娥嚇得面如菜色,以為大白天見鬼了。
越是她這種心里有鬼的人,越害怕鬼。
不敢再逗留,狄娥和華棋柔忿忿不平地離開。
來到樓下。
華棋柔說:“我咽不下這口氣,他明明是我親爹,心怎么能這么偏呢?那個(gè)蘇婳不就捐了點(diǎn)骨髓嗎?她一個(gè)小山溝里出來的野丫頭,捐點(diǎn)骨髓能死?。烤鸵?yàn)檫@,我爸幾乎把所有財(cái)產(chǎn)都給了她。墨沉那孩子也是傻了,竟然一點(diǎn)意見都沒有。我真想弄死蘇婳,弄死她,一切都太平了?!?/p>
狄娥抬手做了個(gè)制止的手勢,“不要沖動(dòng),顧北弦不是吃素的,剛才我稀里糊涂地挨那一巴掌,也有鬼?!?/p>
“屁來的鬼,就是那個(gè)顧謹(jǐn)堯搞的鬼,那小子身手不錯(cuò),成天故弄玄虛,裝神弄鬼?!?/p>
正說著,“砰!”
一聲巨響!
一個(gè)暖瓶從天而降!
像個(gè)炮彈一樣在兩人面前轟地炸開!
碎瓶渣和熱水濺到兩人腳上。
兩人啊的一聲尖叫,跳起來,本能地往后退出去好幾步。
要不是穿著鞋,腳鐵定能燙傷。
她們迅速抬頭,看到窗戶上,赫然一張英俊的男人臉。
正是顧謹(jǐn)堯。
他不躲不藏,表情冷硬,眼神凌厲地睨著她們。
狄娥捂著咚咚跳的心,“你看,他在警告我們,不要?jiǎng)犹K婳!”
華棋柔也是心有余悸,“剛才那熱水壺要是砸到我們頭上,我們不得死?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狄娥拽著她的手,匆匆往前走,“這死小子這么明目張膽,太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