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秦野摘下口罩,“還行。”
“他們問你什么了嗎?”
秦野頓一下,“沒,就簡單吃了頓飯。送我摩托車,是因?yàn)槟峭硭粨?,我?guī)退貋砹??!?/p>
秦漠耕唇角皺了一下,“搶包的是陳晃那幾個小子吧?”
“是?!?/p>
“天下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,你覺得這事人家知道后,會怎么想?”
“不重要?!鼻匾罢掳羟蛎?,掛到樹上,露出英挺的濃眉和一雙漆黑漂亮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,眼皮折痕很深,睫毛又濃又長。
秦漠耕突然盯住他的眼睛,定定瞅了小半天,覺得似曾相識。
好像在哪里見過。
他搜腸刮肚,最后想到顧北弦的眼睛。
差不多形狀的眼睛,長在顧北弦臉上清貴逼人。
長在秦野臉上,就是桀驁不馴。
秦野被他盯得心里起毛,“怎么了?”
秦漠耕局促地笑笑,“你這雙眼睛生得好,不像盜墓的該長的眼睛?!?/p>
往常聽父親說“盜墓”二字,秦野情緒沒什么波動。
現(xiàn)在聽來,只覺得刺耳。
他口氣很硬地說:“盜墓的,也不是生來就盜墓?!?/p>
說罷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浴室。
脫掉衣服,露出一身緊實(shí)的肌肉。
膚色黝深,長腿筆直,每根汗毛都透著不羈。
走到花灑下,擰開水龍頭。
冰涼的水淋下來,秦野抬手抹了把臉。
許久,他抬起腳,左腳腳心赫然一顆黑色的痣,正在腳心。
認(rèn),還是不認(rèn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