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嘯白從容一笑,“這個您放心,來京都之前,我派人全面調(diào)查過阿堯。阿堯被他繼父教得很好,性格雖然有點固執(zhí),但是三觀正,心地也很好。我懂您的顧慮,婚姻大事,我們做家長的,是得全面考慮,可是出身不是阿堯能決定的。那種環(huán)境下長大,阿堯還能出落得一表人才,不正是他的可貴之處嗎?我們不能因為偏見,就毀了一樁好姻緣,傷了倆孩子的心?!?/p>
老太太覺得這人不僅擅于偽裝,還巧言如簧。
短短幾句話,就差點將她說動了。
默然幾秒,老太太開口,“我活到這把歲數(shù),經(jīng)過太多事,不得不多心,擔(dān)心小顧日后會辜負瑾瑾。俗話說‘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’,婚姻于女人來說,就是她同意了
老太太啞口無言。
如果不知內(nèi)情,還以為面前這人是個大善人,是個真君子。
這番話,可真不像從一個強奸犯口中說出來的。
赫嘯白走后沒多久,云瑾就來了。
倆人像商量好了似的。
老太太把裝有金色珍珠項鏈的禮盒,拿給她,“找個機會還給阿堯的生父,咱不能占人便宜?!?/p>
云瑾打開瞅了一眼,“收著就是,回頭回送他價值相當(dāng)?shù)亩Y物。直接退回去,會把關(guān)系處僵?!?/p>
老太太道:“赫嘯白那人看外表紳士有風(fēng)度,實則精明自私。”
“不管他,以后要和我結(jié)婚的是阿堯,又不是他的家人?!?/p>
云瑾放下禮盒,走到她身邊坐下,親昵地抱著她的肩膀。
老太太輕輕戳一下她的額頭,“鬼丫頭,竟然直接找阿堯的生父,上門來游說我?!?/p>
云瑾嬌俏一笑,“解鈴還須系鈴人,由他出面最好。他一句話,抵我上百句?!?/p>
“小顧母親在京都嗎?找個時間,我見見她?!?/p>
想到柳忘,云瑾不由得后背發(fā)涼,“她在加州,不急著見?!?/p>
老太太心一提,“他母親更難纏是吧?”
“還好,就是說話不太中聽,人倒是不壞。反正我和阿堯快訂婚了,等訂婚時,你們再見也不晚?!?/p>
老太太何其聰明,立馬猜到云瑾這是想先斬后奏。
她白了云瑾一眼,輕嗔:“才二十三歲,就這么恨嫁。咱條件又不差,不要把自己姿態(tài)擺得太低,省得男方家得寸進尺,騎到你頭上?!?/p>
云瑾湊進她懷里,身體扒在她身上,仰起小巧的下巴望著她,撒嬌地笑笑,“那是別的男人,阿堯不會。阿堯是那種,一旦認定,就千好萬好的那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