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陸堯
好半晌。
顧北弦抬手,愛憐地摸了摸蘇婳蒼白的小臉,柔聲哄道:“你冷靜一點(diǎn),離婚是大事,不要意氣用事?!?/p>
蘇婳垂眸,“我很冷靜,這三天,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?!?/p>
見她如此堅(jiān)定。
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。
顧北弦心里針扎一般。
他微微閉眸,壓下心底情緒。
過一秒,緩緩睜開眼睛。
他淡淡道:“我出去抽根煙?!?/p>
蘇婳低嗯一聲。
顧北弦站起來,幫她整了整衣領(lǐng),又拉了被子給她蓋好,仔細(xì)掖好被角,這才走出去。
推開病房門,迎面遇到蘇佩蘭。
蘇佩蘭手里拎著保溫桶,向他打招呼:“北弦,你要去哪?”
顧北弦俊臉陰沉,沒應(yīng),徑直走出去。
蘇佩蘭一頭霧水。
走進(jìn)病房,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柜上。
她彎腰坐下,疑惑地問:“閨女,我女婿是怎么了?臉色怎么那么難看?你們倆吵架了?”
蘇婳搖搖頭,“我跟他提離婚了?!?/p>
蘇佩蘭大吃一驚,“你們倆最近不是挺好的嗎?為什么要離婚?”
蘇婳垂下眼睫,盯著自己的左手。
那白皙纖細(xì)的手指,用了最好的去疤藥,還是殘留著疤痕。
指骨即使長好,靈活度也不如從前了。
她緩緩地說:“就是陸堯
好半天,他才想起,沒點(diǎn)煙。
從褲兜里掏出打火機(jī),扣開,打著火,剛要點(diǎn),被風(fēng)一吹,又滅了。
接二連三,點(diǎn)了三次,才點(diǎn)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