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謹堯一動不動,瞅著他的背影,面無表情。
朱赤眼尖,連忙撲過來扶住他,“赫董,您怎么傷成這樣了?”
赫嘯白強忍疼痛,“沒事,是我自己失手,不小心把匕首插到了腿上。你讓人把廂艙里的血,處理干凈,不要報警。”
“好好。”朱赤吩咐身后的保鏢:“你們兩個去處理一下里面的血,收收尾,其他人跟我一起扶赫董上車,去醫(yī)院,快!”
保鏢分頭行動。
有去扶赫嘯白的,有去廂艙里清理地板血跡的。
還有和游樂場工作人員交涉的。
好在是晚上,天冷人少,事態(tài)沒擴散。
顧謹堯和顧傲霆從里面緩緩走出來。
顧傲霆瞅一眼他,“后悔了?”
顧謹堯沒什么情緒道:“沒有。”
顧傲霆洞若觀火,“可是你也不開心。血緣關系就是這樣,以前覺得他虧欠你,但是傷了他,你又會覺得虧欠他。這種情緒很微妙,也很難平衡?!?/p>
顧謹堯嘴硬,“真沒有,他還是虧欠我媽。我媽原本可以簡單幸福地過一輩子,卻被他毀得不人不鬼?!?/p>
兩人帶著保鏢,朝停車場走去。
要分別時,顧傲霆把支票遞給他,“這錢給你媽,是她該得的?!?/p>
顧謹堯推回去,“這錢是赫嘯白欠你的。他欠我媽的,我一點點地朝他收,來日方長?!?/p>
“你這孩子,快拿著,我又不缺錢?!鳖櫚瘤餐掷锶?。
顧謹堯道:“我不想要的,你給也給不了,忘了我是最軸的了?”
顧傲霆拗不過他,只好作罷。
兩人各自上車。
顧謹堯握著方向盤,英氣的臉神色異常平靜。
可是緊握方向盤的手,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。
腦子里不時浮現(xiàn)出赫嘯白滿是冷汗的臉。
顧謹堯用力搖搖頭,想把腦子里那張臉甩掉。
可那張臉就像牛皮糖一樣,揮之不去。
開到半路的時候,手機忽然響了。
(請)
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