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拿出手機打電話,打出去一半。
蘇婳又說:“不要打了,抱他上車,我們開車送他去醫(yī)院!”
她抱著男人吃力地站起來,想往車子上拖。
奈何男人太重,她拖不動。
司機忍著恐懼,過來幫忙,身上沾滿血腥。
兩人好不容易把男人拖到車上。
司機發(fā)動車子。
其實他心里也跟明鏡似的,送不送醫(yī)院,關(guān)系都不大了,人早就死透了。
可是看蘇婳那副樣子,他不敢吭聲。
送進附近醫(yī)院。
已經(jīng)這樣了,醫(yī)院自然不會接,問要不要放進冷柜存著?
蘇婳頭搖得像撥浪鼓,摸著男人滿是暗血的臉,“不,冷柜太冷了,他怕冷?!?/p>
她和司機半扶半抱著男人,輕聲對他說:“走,我們回家,我送你回家?!?/p>
司機粗粗壯壯一個漢子,聽到這句話,一下子破防了,登時就紅了眼圈。
兩人把男人重新抬回車上。
往車上搬的時候,顧謹堯追過來了。
看到男人面目全非的模樣,一向冷靜自持的他,也是極為吃驚,“報警了嗎?”
蘇婳點點頭,又搖搖頭。
她現(xiàn)在無法理智思考,整個人沉浸在巨大悲痛中。
顧謹堯說:“報警吧,驗一下dna看是不是顧北弦?!?/p>
蘇婳聲音細碎,“手表是,衣服是,身形是,臉,看不清?!?/p>
顧謹堯聲音調(diào)柔:“聽話,dna更準確一些。”
在他的幫助下,蘇婳帶著男人的尸體,去當(dāng)?shù)鼐饒罅司?/p>
警方派人抽了血,拍了照,留了檔。
dna鑒定要三天后才出結(jié)果。
蘇婳說:“我們加錢,做加急?!?/p>
警察是加州本地人,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:“對不起女士,我們這邊沒有加急?!?/p>
顧謹堯拉拉她的袖子,“他們不是私人親子鑒定所,不收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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