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書握著電話,身姿站得筆挺,“不需要,她早就忘記有你這么一號人了?!?/p>
“不,她還恨我。恨我,就說明她心里一直記著我?!?/p>
陸硯書冷笑,“自作多情!”
“公公,把電話給我,懟人我最拿手!”顧南音從陸硯書手中接過電話。
她清清嗓子,對著電話脆聲道:“你這個老木板子刷綠漆,真拿自己當盤菜了?就你這損樣的,我婆婆見一個砍一個。還她心里一直記著你,你怎么不買塊豆腐去撞死?”
楚硯儒被罵得抬不起頭來。
他訕訕地說:“南音,是我,你楚叔叔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,罵的就是你這個狗咬皮影戲,沒一點人味的人!”
被個同輩的挖苦就罷了。
被個小輩噼哩叭啦一頓罵,楚硯儒挺沒面子的。
可眼下他眾叛親離,又被愧疚壓得抬不起頭來。
就想討好顧南音。
楚硯儒陪著笑說:“南音啊,楚叔叔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打這個電話,就是向你琴婉阿姨道歉的?!?/p>
顧南音呵一聲,“害了那么多人,一句你錯了,就想翻篇?門都沒有!”
楚硯儒斟酌片刻,“你要是想嫁給墨沉,我同意?!?/p>
“癩蛤蟆喝膠水,你怎么還能張開嘴?我和墨沉哥的婚事,要同意也是我公公和我婆婆同意,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
楚硯儒見顧南音針插不進,水潑不進,無懈可擊。
只好打退堂鼓。
他好脾氣地說:“南音,你消消氣,我先掛了啊。”
“掛吧掛吧,快點掛!”顧南音啪地一聲掛掉電話。
她仰起小下巴,對陸硯書說:“公公,以后他要是再來騷擾你,你就告訴我,我罵他個狗血淋頭,罵得他張不嘴。這種人就是欠收拾!”
陸硯書笑,摸摸她的頭。
這孩子護短時兇巴巴的模樣,怎么這么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