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吻吻了很長時間。
長到顧謹堯怕云瑾缺氧,扶著她的腰,輕輕推開她,低聲道:“晚上回去再吻,吻時間太長對胎兒不好。”
云瑾激動得說不出話來,早已淚眼汪汪。
這是幸福的淚水。
人群中,同樣落淚的,有云瑾的外公外婆、云太太等人。
除此之外,還有靳帥。
他夾在人群中,遠遠望著臺上白衣勝雪,美若天仙的云瑾,眼圈泛紅,兩滴碩大的淚珠在眼眶里直打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他永遠記得,十五歲時那年的一次集訓。
他膝蓋受傷了,一瘸一拐地去找隊醫(yī)。
一個陽光漂亮的少女,仿佛從天而降,從包里拿出幾片創(chuàng)可貼,和一瓶云南白藥噴霧,遞給他,讓他噴一噴,還舉起右手,沖他做了個“加油”的姿勢。
明明是樸實的話語,極簡單的動作。
她卻在他心底扎了根。
后來那幾片創(chuàng)可貼和藥,他沒舍得用,一直放到現(xiàn)在。
哪怕過期了,都沒扔。
這輩子都不會扔。
現(xiàn)在想來,云瑾只是樂于助人而已,對每個隊友都那么熱心腸。
可他卻對她產(chǎn)生了愛情。
一定要幸福!
靳帥在心里說。
最后看一眼云瑾,他轉(zhuǎn)身離開,身形說不出的落拓,形單影只。
就在三四個月之前,他還一包勁兒地籌謀著,等到今天,他要來搶親,報復顧謹堯,把他們的婚禮毀得一塌糊涂。
可是真到了倆人的婚禮,他卻變了主意。
原來男人成熟,就在一瞬間。
走著走著,忽然瞥到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靳帥眼神驟然一硬。
他加快腳步走到那人面前,抓起她的手臂,就往外拖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