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時間,就組裝出一架一米長的遠程狙擊槍。
走到窗前,他手持狙擊槍,鎖定目標。
秦姝穿著精致的套裙,從廠房里走出來,肩背挺得筆直,高跟鞋踩得咔咔響。
顧謹堯把槍口對準她的右手臂,要她的命不至于,但是得廢掉她一條胳膊。
一條胳膊,足以毀掉她的整個設(shè)計生涯。
她讓他受了那么苦,差點要了他的命。
他毀了她下半生的藝術(shù)生涯,很公平。
正當他扣動扳機時,手機忽然響了。
顧謹堯從褲兜里掏出手機,掃了眼,是蘇婳打來的。
他眼底的戾氣消失了一半,接聽后,堅硬的嗓音,溫聲問:“蘇小姐,有事?”
蘇婳笑著說:“顧先生,這周末你有空嗎?我和顧北弦想請你吃頓飯,感謝你,分給我那么多錢?!?/p>
她聲音清甜,像山間最甘甜的山泉,劃過顧謹堯的耳膜。
這一刻,他覺得身上那些惡魔因子,仿佛一下子消失了。
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,他也笑著說:“有空?!?/p>
“那就這么說定了,周六晚六點,今朝醉見,不見不散?!?/p>
“不見不散?!?/p>
蘇婳剛要掛電話,顧謹堯忽然發(fā)問:“顧北弦的母親,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“她啊,她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。雖然看外表不太好相處,但是人很善良,特別尊重我,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很好,我特別感激她?!?/p>
顧謹堯面無表情,低嗯一聲。
蘇婳詫異,“你為什么忽然問起她來?你們認識?”
“沒什么,不認識?!鳖欀攬虬咽掷锏木褤魳?,緩緩放到了破舊的窗臺上。
這一刻,他由撒旦變成了人。
“好,那我掛了啊,再見?!?/p>
“再見?!鳖欀攬蚰四鋈缓暗溃骸皨O婳?!?/p>
“嗯?”蘇婳納悶,這稱呼,也太親密了。
“婳婳,我是……陸堯。”顧謹堯聲音低沉暗啞,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。
明明很簡單的兩個字,于他來說,卻如千斤般重。
“轟?。 ?/p>
猶如平地起驚雷,蘇婳剎那間呆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