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顧謹(jǐn)堯。
蘇婳晦暗的眼睛亮了亮,詫異地問道:“阿堯哥,你怎么來了?”
顧謹(jǐn)堯走到她身邊坐下,硬朗的聲音調(diào)柔,“這么晚了,不回家睡覺,坐在大門口發(fā)什么呆?”
蘇婳苦笑,“睡不著?!?/p>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蘇婳搖搖頭,“沒什么?!?/p>
“跟他吵架了?”
蘇婳鼻子一酸,“差不多?!?/p>
“因為我嗎?”
蘇婳頓了一下,“不全是,他說忍了我三年,忍夠了?!?/p>
“為什么要忍你?”
蘇婳故作輕松的語氣說:“誰知道呢,他沒明說,就說忍夠我了。難為他了,那么個傲脾氣,能忍我三年?!?/p>
她自嘲地笑了笑,眼圈卻紅了。
顧謹(jǐn)堯凝視她泛紅的眼圈,單薄無助的樣子,很想摸摸她的頭,安撫一下她的情緒。
手抬起來,又放下。
終是忍住了。
門口有監(jiān)控不說,保鏢就躲在不遠(yuǎn)處的墻角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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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了三年
那是顧北弦的人。
他低聲說:“別想那么多了?!?/p>
蘇婳聳聳肩,“不想了,反正早就離婚了,有他爸橫在中間,復(fù)婚也挺難的。如今這樣,或許對大家都好。對了,你怎么會來?”
“路過?!?/p>
“真是路過嗎?我不信?!?/p>
顧謹(jǐn)堯笑了笑,“我有千里眼,看到你坐在家門口難過,就過來看看?!?/p>
蘇婳笑出聲,“你就騙人吧,肉體凡胎的,哪來的千里眼?”
見她笑了,顧謹(jǐn)堯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,“不早了,你快回去睡吧?!?/p>
“好?!弊焐洗饝?yīng)著,蘇婳卻沒動。
想請他進屋里坐坐,又有所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