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婳留下來,陪著顧北弦。
無論他吃飯,還是睡覺,她都陪著。
因?yàn)榉幍脑?,他出奇得安靜,情緒平和。
平和得不像二十幾歲的年輕人,無情無緒,無波無瀾。
蘇婳看得心痛。
這樣還不如以前坐輪椅時,那時雖然發(fā)脾氣,卻有血有肉。
夜晚。
兩人洗漱過后,躺在床上。
顧北弦服過藥,很快就睡沉了。
蘇婳卻怎么也睡不著。
關(guān)上燈,躺在黑夜里,她怔怔地瞅著天花板,發(fā)呆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門外忽然傳來極輕的腳步聲,“咚咚咚?!?/p>
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“咔?!?/p>
門從外面推開。
走廊沒有燈,黑漆漆的,看不清來人的臉。
蘇婳掀開被子,一躍而起。
一把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玻璃瓶,就朝來人沖過去。
瓶里裝的是能讓人生不如死的癢癢粉。
還未到跟前,她脖子上忽然多了股寒氣。
緊接著一柄薄薄的利刃,抵到了她的脖子上。
來人低聲問:“你是誰?”
是秦野。
蘇婳抓著癢癢粉的手急忙收回來,“是我,哥,蘇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