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忘扭頭眼巴巴地瞅著顧謹堯,“你會跟他走嗎?”
“不會,你放心?!?/p>
柳忘一把挽住他的手臂,挽得緊緊的,生怕一松手,他就走了。
顧謹堯覺得好笑,又很心疼她。
見她頭發(fā)還是濕的,顧謹堯找來吹風機,幫她吹頭發(fā)。
因為是口吐鮮血
“好?!?/p>
顧謹堯扶柳忘回房,安頓好后,關上門,出來。
云瑾壓低聲音說:“那幫人來找我了?!?/p>
“誰?”
“他說他叫朱赤,拜托我來勸勸你,是你生父的人嗎?”
顧謹堯眼神沉了沉,“是,他還說了什么?”
“沒有,就說血濃于水,希望關系不要鬧得太僵?!?/p>
顧謹堯微垂眼睫,默然不語。
許久之后,他極淺地扯扯唇角,“我的身世就是這么不堪,生父是個強奸犯,母親又時不時地抽瘋。如果你父母知道真相,肯定不會同意你和我交往了吧?”
他是笑著說的,輕描淡寫,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。
云瑾心里卻像被針扎了一下。
她能清晰地體會到他的無奈、痛苦和掙扎。
云瑾伸手抱住他的腰,頭埋進他懷里,輕聲說:“又不是你的錯,我父母通情達理,不會怪的?!?/p>
顧謹堯下頷抵著她的頭頂,“我遲遲不愿結婚,有很多原因,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,怕自己不能做一個好丈夫,一個好父親?!?/p>
這些都是他幼年缺少的角色。
云瑾抱他更緊,臉貼著他的臉,語氣溫柔,“你會,你是一個好人,你比正常家庭成長的人都要善良、豁達?!?/p>
顧謹堯頓了頓,心里涌起一種特別的情緒。
是以前從未有過的。
他忽然捏起她的下巴,親吻她。
親得很用力。
親得她都痛了。
這個吻,不單單是生理上的吻,還有心理上的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