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傲霆愛憐地握住她的手,笑得老枝亂顫,“臉有老婆重要嗎?誰都沒有老婆重要。老婆是天,我是地;老婆是樹,我是根;老婆是花,我是葉。老婆是月,我是圍著月亮轉(zhuǎn)的星星?!?/p>
秦姝真真是服了他。
什么叫三寸不爛之舌?什么叫口吐蓮花?什么叫巧舌如簧?
這就是。
顧傲霆笑著笑著,笑不出來了。
心里又開始憋屈起來。
赫嘯白怕吃官司,不敢聲張,是罪犯都有的心理。
可是那個案子二十年就過訴訟期了。
哪怕赫嘯白那時候來告訴他,也好啊,那時他也才五十二,還可以生龍活虎。
可赫嘯白挨到三十年,才來說,害得他六十二歲才和秦姝和解。
要不是他兒子死了,他想和顧謹堯相認,恐怕這輩子,他都不會說。
顧傲霆想想就來氣!
赫嘯白抱著新加坡富豪的女兒,過得幸福美滿,他卻守了將近三十年的活寡!
這口氣,他怎么咽得下去?
秦姝不知他心思,伸手關(guān)上臺燈,“睡吧?!?/p>
“嗯。”
嘴上答應(yīng)著,顧傲霆卻在心里盤算著怎么對付赫嘯白,盤算了一番,睡著了。
保養(yǎng)得再好,畢竟歲數(shù)擺在那里。
折騰這一番,倆人都累了。
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醒。
要不是被手機吵醒,顧傲霆還能睡。
懶懶地起身,去拿了手機,顧傲霆剛要發(fā)作,嫌對方大周末的,打電話來騷擾人。
看到來電顯示,是顧謹堯。
顧傲霆冒上來的火,噌地消下去了。
他扯起唇角,笑得眉眼彎彎,笑聲擱在話音里,“阿堯啊,找叔有事嗎?”
顧謹堯開口,“赫嘯白快要走了。臨走前,想見我一面,說商量對付藺家的事,你去嗎?”
顧傲霆惺忪的眼神一下子恢復清明,“當然去!”
顧謹堯道:“你想對他做什么,盡管做。他那些保鏢加上朱赤,都不是我的對手。只要不弄死他,你隨便怎樣都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