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靜得不像正常人。
每當(dāng)她特別難過的時候,就會這樣。
顧北弦走到她身邊,挨著她坐下,把她攬進懷里,聲音調(diào)柔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。”
“跟我都不說,你要跟誰說?”
的確,除了他,她沒誰可以說了。
蘇婳蒼白地笑笑,“那幅畫對方?jīng)]要?!?/p>
“原來是因為這事啊?!鳖櫛毕覐奈餮澏道锾统鲥X包,抽出一張卡,“畫我要了。他出一千五百萬對吧?我出雙倍價格?!?/p>
蘇婳把卡塞回他的錢包里,“不是錢的事?!?/p>
是自己的努力,不被承認。
自信心被打擊。
甚至連自己的眼光,都被質(zhì)疑了。
顧北弦不知該怎么安慰她,沉默地抱了她一會兒。
他松開她,站起來,出去給助理打電話。
接通后。
他吩咐道:“查一下周百川最近有沒有國際長途,再排查一下,其中有沒有喜好古字畫的外國富豪,尤其是喜好范寬的畫。多派點人手,效率高一點,我急用?!?/p>
“好的,顧總,我馬上安排人去查?!?/p>
顧北弦淡嗯一聲,掐了電話。
周百川倒賣文物發(fā)家,他是知道的。
他找蘇婳預(yù)定畫,自然不是他想要,肯定是倒賣給國外的客戶了。
既然周百川不要,那就跳過他,直接找源頭客戶吧。
半個小時后。
助理打來電話,說:“顧總,排查完后,鎖定一個人,叫范鴻儒,美籍華人,和周百川來往密切?!?/p>
顧北弦勾了勾唇,“馬上幫我約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