擔心顧北弦來了,再和顧謹堯撞上,會鬧得不愉快。
她笑道:“不早了,顧先生,你先回去吧?!?/p>
顧謹堯視線落到她被子下面,腳的位置,很想掀開被子,看看她的腳,又覺得有點冒犯,忍住了。
他溫聲說:“那你好好養(yǎng)傷,我明天再來看你?!?/p>
蘇婳微笑,“不用了,你那么忙。”
顧謹堯鬼使神差,脫口而出道:“我最近很閑,二十四小時都有時間?!?/p>
就差說要留下來二十四小時地照顧她了。
蘇婳哭笑不得,“顧北弦快來了,他……”醋勁兒有點大。
當然后半句,蘇婳沒說,總得給他留點面子。
顧謹堯微微握拳,“那好,我走了?!?/p>
他目光戀戀,在她受傷的側臉上劃過。
轉身就走。
門一拉開。
顧北弦揪著丁烈的衣領站在門外,英挺的俊臉,涼得像初冬的薄雪。
漆黑好看的眸子沁著寒意,淡掃一眼顧謹堯,他抿緊薄唇,一言不發(fā)。
抓起丁烈的衣領,他猛地把他摔到病房的地板上。
丁烈疼得趴在地上,揉著膝蓋,哎喲哎喲地直叫喚。
顧北弦瞟一眼蘇婳臉上的傷,心臟疼得像針扎一般刺痛。
他咬牙,邁著一雙長腿,徑直走到桌前,抄起一只玻璃杯子,啪地摔到地上。
尖利的玻璃碴灑了一地。
顧北弦飛起一腳,直接把丁烈踹到玻璃碴上。
尖利的玻璃碴刺破褲子,扎進皮肉,扎到骨頭上,丁烈疼得面目猙獰,差點暈死過去,奄奄一息道:“顧總,你不能這么對我,我可是你老丈人!”
顧北弦居高臨下,眼神寒浸浸地睨著他,冷笑,“就是天王老子傷了我的女人,該打的也得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