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不舒服,不想吃飯,就得她喂,別人誰喂都不行。
洗澡也是,只能她給他洗,其他男護工男傭人,一概不用。
她有時候有事,出去時間長了點。
回來,他就冷著一張臉,摔東西發(fā)脾氣。
難纏得很。
現(xiàn)在腿好了,脾氣也好了許多,好像也沒那么矯情了。
和那時候比,最近的他,簡直換了個人。
喂蘇婳喝了一碗粥。
顧北弦又端來水,給她漱口。
瞥到他眼底一層薄薄的青黑,蘇婳說:“你也吃點,吃完躺著睡會兒吧,不要去公司了。熬了一夜,再熬下去,該熬壞了?!?/p>
顧北弦握著她的手,聲音調(diào)柔說:“沒事,我不困,你睡吧,我看著你睡?!?/p>
蘇婳眼神濕漉漉地望著他,“等我睡著了,你也睡。”
“好。”
蘇婳一夜沒睡,身體又虛,實在撐不住了,就睡著了。
等輸完液。
顧北弦叫了護士,來給她輕輕地拔了針頭。
他也沒去睡,就靜靜地坐在她旁邊。
看著她憔悴雪白的小臉,他內(nèi)心余痛仍在。
心仿佛還墜在半空中,始終無法踏實。
隨手捏起她一小縷頭發(fā),放在指間緩緩摩挲著,偶爾拿到鼻尖下聞一聞。
聞著她頭發(fā)上的香氣,他的心安了許多。
蘇婳沒睡多久,又開始夢魘了。
她閉著眼睛,緊皺眉頭,表情痛苦地喊道:“孩子,我的孩子……”
頭微微搖動著。
細瘦的身子瑟縮成一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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