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啊,義弟們呢?
這些日子里,哪怕雙方目的地不一樣,但都會在早市上一同用膳,直到交叉路口,再一一告別。
今天,一個人影都沒見到!
“許是他們有事了吧?!碧K玄明照常發(fā)傳單,拉學(xué)生,形單影只。
如此過了三四日,哪怕遲鈍如蘇玄明,他也反映過味來,自己,這是被人避如蛇蝎了?
“蘇玄明,看到了嗎?你們當(dāng)初的結(jié)義,就是個笑話。你可能還不知曉,你好些個義弟都正常上學(xué),卻寧可繞遠(yuǎn),也不想見到你?!?/p>
吳法天攔住蘇玄明,可惜,沒看到蘇玄明悲憤的樣子。
蘇玄明一句話都沒說,繞開吳法天,打算回府。
身后傳來吳法天的話,好似一根根利刺,深深扎進蘇玄明的心里:“蘇玄明,他們?yōu)楹尾焕^續(xù)跟你玩耍,你可反思過自己?因為你不值得!你就是個廢物!”
一路假裝堅強的蘇玄明,回到自己的院子中,撲到床上,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。
自己真的這般不堪嗎?靜娘棄自己而去,兄弟們也是如此。
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?!
得知蘇玄明不對勁的顧南夕,趕到蘇玄明的院子,揮退眾人。
“玄明。”顧南夕坐到床邊,決定把這些彎彎繞繞說給他聽,“阿娘有許多事不曾告訴你。圣上一直對國子監(jiān)和松山書院不滿,想要改制,卻無從下手?!?/p>
“在所有人眼中,阿娘大鬧松山書院也好,想要籌備百川書院也罷,背后站著的都是圣上。這也就是為何吳山長和祭酒會這般針對百川書院?!?/p>
“那日,你的一番豪言,相當(dāng)于正面宣戰(zhàn)。沒有人會在形勢不明朗的時候,公開站隊?!?/p>
蘇玄明:“阿娘,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“你沒錯,錯的是這個世道。”一個少年,說說自己的理想而已,何錯之有?
顧南夕拍拍鼓起的被子,溫聲道:“玄明,你可還要開這個書院?”
“開!”蘇玄明斬釘截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