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可惜,與你交談的時間這樣短暫,我們下次再見吧?!?/p>
薊松王又露出了那有些哀傷的笑容,我行禮恭送他的匆忙離開。
三年前幫助我的紅珠,如今已是新帝任命的文萱院尚書。
父親被皇上當朝拔除官職那日,柴首席將我從書記臺帶了出來,身為罪臣之nv,我本不可能繼續(xù)待在文萱院,我以為她是要我立刻收拾走人。
沒想到她說,尚書大人已經(jīng)為我向皇上求情,將我保下,我安心待在g0ng中即可。
“小的見過尚書大人?!?/p>
紅珠下朝后,待在自己的辦公處自在隨意,不只脫去官袍,連長發(fā)都松散的編成三gu辮披在x前。
“來了?!?/p>
隨著聲音落下的,還有那只寬大的手掌,蓋在頭頂?shù)闹亓孔屛已劭舭l(fā)熱。
“讓我看看放假幾日我的小牛犢有沒有吃胖?!?/p>
“才沒有胖呢?!蔽夜緡佮恋溃@位大人總把我當成他從前在草原上養(yǎng)的家畜。
他哼笑一聲,低下頭b近,那雙明亮如的眼眸與我平視,熱烈卻不刺眼。
溫柔的手掌順著我的臉頰滑落,抬起我的下頷。
“怎么每次見我,都在哭呢?說說,這次誰又欺負你了”
這個年對尤家來說,并不好過。
年后,皇上就要針對尤氏貪腐案作出裁決。
兄長們生si未卜,父親被拔官后怒火攻心,病情反覆,幾乎沒有辦法下床。
尤氏溫州祖宅也被御史查封,跟我們京城尤府同樣被抄盡家產(chǎn),叔伯一家被限制拘留,待年后入京與父親一并提審。
只要回到家,我就得面對終日啼哭的母親以及今年十三,小我三歲的妹妹尤芳尖銳又刻薄的怒氣。
她總覺得我在g0ng里攀附權貴,只顧著自保,半點也沒有為她著想。
但這些,我不會再跟紅珠傾訴。
現(xiàn)在只想珍惜與他獨處時,一分一刻的甜蜜。
“沒有,只是開心而已?!蔽兆∷麥嘏拇笳?,我露出欣喜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