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睜開眼睛:“很好?!?/p>
“你都沒看。”
鬼轉頭看了下鏡子:“特別好?!彼劬p眨,掉在睫毛上的碎發(fā)落到了他的嘴唇上。
“別動?!逼言缌硗饽昧藟K毛巾,擦拭他臉上的碎發(fā)。
鬼喉結上下滾動。他拂下了嘴唇,抬頭吻蒲早。
蒲早本能地向后一閃,卻被他眼中的悲傷驚了一下。
他沒有說話。總是冷靜、不看人時顯得極其漠然的眼睛里盛滿足以把他完全席卷的傷痛。
傷痛一閃而過。
“怎么了?”蒲早輕聲問。
鬼搖搖頭。
蒲早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,輕輕吹掉他鼻尖的碎發(fā)。
鬼閉上眼睛,微微抬著頭,似一只等待被撫摸的溫馴的小狗。
蒲早揉了把他毛絨絨的腦袋,低頭貼上他的嘴唇。
“去洗洗。我都吃到你的頭發(fā)了?!弊齑椒珠_時,蒲早說。
洗完手,蒲早拿了本書,歪在沙發(fā)上看。
這幾日她感覺精神逐漸好轉,但身體的不適仍是困擾。容易累,感覺總有些恍惚。
鬼從浴室出來,徑直走到沙發(fā)旁,俯身壓住她。
“干嘛???”蒲早被他蹭得脖頸發(fā)癢,歪著頭躲。
“要做?!?/p>
蒲早差點被口水嗆到。她皺著眉頭笑:“昨晚不是剛……大白天的,又剛吃完飯。別動,讓我看看你頭發(fā)?!?/p>
鬼抬起頭。
“嗯……還行。”蒲早扒拉著他的腦袋:“這邊稍微長了點,再剪兩下就好了……誒這邊有幾根漏掉了……”
“好看嗎?”
“好看?!逼言鐚ψ约旱氖炙嚤硎菊J可。
“那還不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