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早手肘向后用力搗去。
男人硬生生挨了她這下,他悶哼一聲,伸手摟住了她的腰。
蒲早拼命掙扎。
“你是什么人?什么時(shí)候跟上我的?”她用力掰男人的手指:“到底想……”
奇異的觸感讓蒲早喪失了行動(dòng)能力。
她感覺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臂中穿了過去。
蒲早低頭看著兩人手掌的交錯(cuò)。她身體僵直,忘了反應(yīng)。
男人的臉貼在她耳側(cè),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。
“嗯……”蒲早微微彎下腰,喉間溢出無法抑制的呻吟。
微涼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。她說不清楚現(xiàn)在是誰穿過了誰的身體,只覺得皮膚以及皮膚之下的血管、肌肉、骨骼甚至神經(jīng)都在被輕輕觸碰著。
那碰觸太過怪異,觸感微涼,被碰到的地方卻像是在被灼燒著。她的感知變得矛盾又混亂,感覺眼前的一切陌生又荒謬,卻又透著股奇異的熟悉。
如果真的有靈魂,而身體只是靈魂的容器,那她的靈魂現(xiàn)在就是瑟縮的影子,在軀殼里不安地?fù)u晃。
暈眩的感覺襲來,天旋地轉(zhuǎn)。蒲早腳一軟,身體向下滑去。
然后她感覺雙腳懸空,整個(gè)人離開了地面。
耳鳴般的窸窣聲響后,蒲早陷入了一個(gè)迷亂的夢境。
緊得幾乎令人窒息的擁抱,略帶些涼意的手掌在她臉上、身上來回游移。她試著呼喊,努力調(diào)動(dòng)身體掙開眼皮。話剛要沖出口,一個(gè)柔軟的物事裹挾著沉聲的呢喃堵住了她的嘴唇。話語聽不清楚,只有氣息沖撞著她的嘴唇。她本能地張開了嘴巴,輕喘和那個(gè)恍惚的呢喃混在一起,在她口腔里鼓噪。
她的身體迅速熱了起來。
意識(shí)半明半昧地在腦中閃爍,蒲早的思緒跟著浮浮沉沉。她一會(huì)兒覺得是夢,一會(huì)兒揪緊僅有的理智判斷:這是在做夢還是被下藥了?是遇到了變態(tài),在遭受迷奸嗎?
這人到底是誰?
她受傷后沒有人找過她也沒人打來電話,這除了說明她可能人緣很差外,還可以基本確定她沒有交往中的男友或女友。
是以前招惹上的什么人嗎?
意識(shí)渙散開去,再次浮上岸時(shí),蒲早記起了剛才問他是人是鬼時(shí)他的反應(yīng)。
如果這東西真的是鬼,那自己現(xiàn)在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在經(jīng)歷鬼壓床了,literally鬼壓床。蒲早吐槽完,又忍不住吐槽自己竟然還有余力吐槽。
麻木的舌尖被人噙住含吮。蒲早呼吸著與那人交換過的空氣,口中溢出輕聲的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