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宮寢,無天干地支,卻有侍女僕役,見瀟月前來,莫不躬身。
「散了?!篂t月負(fù)手前行,讓侍僕退下。
寢房不小,前廳長(zhǎng)桌擺滿珍玩,墻掛書畫,沉香裊裊,兩側(cè)還有觀景小閣,可觀后園,后室桌椅成雙,壺杯茶酒,應(yīng)有盡有,捲簾見床榻,兩枕,一人。
「捨得了?」寅兔側(cè)臥床榻,玲瓏曲線一覽無遺。
「我當(dāng)以為是舞女在床。」瀟月拉椅入坐,倒杯茶。
「想得美!」寅兔坐起,一件肚兜薄透底,兩點(diǎn)紅暈遮不住。
「唉」瀟月飲茶:「你可知,五十,不,叁十年后」
寅兔下榻,長(zhǎng)腿赤足,豐馀搖曳,對(duì)坐斟酒:「妾人老珠黃,君俊朗依舊?!?/p>
俊朗依舊
瀟月彷若看到出塵仙子,坐落峰巔,兩眼星眸柔情似海,天地身后分際,碧藍(lán)橘紅,絕景如畫。
寅兔仰頭,空酒杯:「本來呢,我以為遭解憂閣搭救,從此能脫離勾欄火坑,卻不知,又入了苦海,那日在破廟中,妾是當(dāng)真想就此一了百了,不曾想,你這鐵面道人,卻是練了硬氣功,一身銅頭鐵臂,只好任你作賤了?!?/p>
又滿一杯:「待小女回了閣,報(bào)了你的名號(hào),才知曉你竟是已踏入仙門的修士,便奉了天干之命,又去巫縣尋你,但我也曾想,就與你待在村里,白首到老,永不回閣,怎知,你這人,你這人好好的巫山不待,農(nóng)村不居,又千里迢迢跟妾回來?!?/p>
再滿杯:「但你說你啊,你若是跟天干一般的小仙,那妾死皮賴臉,也要抱著你的臂彎不放,但你啊,你瞞得我好苦啊,你怎么會(huì)是跟閣主一樣的大仙呢?這般天上仙人,不是連一眼都不會(huì)瞧凡夫俗子的嗎?又怎能是小女想賴著,就能就能賴得上的呢?」
瀟月不讓寅兔再飲,按下酒杯:「我本不想開口,一開口,以凌風(fēng)心氣,必定前去討教,凌風(fēng)一走,你便會(huì)來。」
寅兔沒了酒,醉眼迷離,起身,踉蹌跌入瀟月懷中。
「居士算無遺策,可算得出我心中所想?」
拉開肚兜,寅兔那飽滿雙峰便映入眼簾,青筋再現(xiàn),顫動(dòng)勾人,瀟月閉眼:「你所想,不是方才全都傾吐了?」
「呵呵呵?!挂秒p臂攬上瀟月脖頸,獻(xiàn)上柔唇。
「嗯?!篂t月推開,看著鵝臉明眸:「我一閉關(guān),便是十年,一遠(yuǎn)游,便是甲子,一離別,便是生死?!?/p>
「情郎無情?!挂梅讲趴捱^的雙眼,仍舊通紅,咬著朱唇:「百年后生死兩隔,那是百年后的矯情。甲子過人老珠黃,也是老娘的事情。十年人間空守閨閣,那正好是妾身,懷胎十月,生你孩兒,教他長(zhǎng)成,望子成龍的鐘情。」
瀟月愣了愣,情不自禁,吻了上去。
寅兔一聲哭咽,忘情回應(yīng),唇舌交疊,纏綿勾絲,幽蘭香唾于嘴角流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