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了一百大棍的翁一舟,此時正趴在那里,屁股幾乎被打爛了,流血不止。
如若是尋常棍子,自然無法傷到翁一舟的道軀,可閣主有命,星南閣的人也就換上了法兵,下手毫不留情。
看到晁普二人到來,翁一舟本來還有些意外,但忽然就變了臉色,冷道,“兩位師兄是來將我押往禁閉室的嗎?”
“師弟這是什么話,我已知會了下面的人,讓師弟先養(yǎng)好傷。至于禁閉室,拖一拖就是。說不定過幾日皇天劍宗的人走了,我們和師父一求情,他老人家就免了你的禁閉之苦。畢竟今晚的事情,師弟你受了委屈,師兄和師父,都心知肚明!”
晁普的話情真意切,讓翁一舟有些羞愧,又有些感動。
“是我誤會兩位師兄了,師弟在這里賠個不是?!蔽桃恢壅f著就要起身,但屁股上的傷口卻裂開了,有更多的血流了下來。
“你就別亂動了?!标似斩思泵Ψ鲋桃恢?,讓他躺好。
隨后,晁普更是滿臉心疼地看著翁一舟,“我們帶了上好的金瘡藥,還有師父珍藏的藥酒,師弟先喝幾口,等等上藥的時候,就不會那么疼了!”
二師弟看向晁普的眼神里隱隱有些崇拜,大師兄在師尊面前,裝得好像很不忍心般,可一轉(zhuǎn)身,在三師弟面前,卻說得頭頭是道,讓他欽佩不已。
翁一舟被晁普的話說得有些感動,“兩位兄長的恩情,師弟一定銘記在心!日后,定當報答兩位師兄的大恩!”
“咱們師兄弟之間,還說什么恩不恩的,太見外了。只要你沒事,師兄們就放心了?!标似諏⒕七f到翁一舟面前,又從懷里掏出幾枚丹藥,“仙丹配酒,長生我有。這也是我從師父那里偷出來的療傷丹藥,和這藥酒的酒力能夠相互作用,你的傷就會好得更快些?!?/p>
翁一舟不疑有他,將丹藥送入口中,又拿過酒壺,對口飲下。
二師弟站在旁邊,神色微動,他和晁普離開酒宴以后,就來到了這里,自然清楚,這藥酒和丹藥,都不是從師尊那里得來的,而是晁普自己的!
而同時將藥酒和丹藥服下,雖然能夠讓翁一舟在短時間內(nèi)看起來神采奕奕,但卻會傷及翁一舟的根基。用不了多久,翁一舟的傷勢就會加重,甚至危及性命。
“二師兄,你怎么了,臉色怎么比我還差?”翁一舟看到了二師兄的神情,不禁開口問道。
“你二師兄是替你鳴不平!
晁普搶先說道,“在來的路上,他就提起,要替你去報仇。一旦那小子離開,再想報仇,都不知往何處去找了?!?/p>
“這怎么行,要是被師尊得知,一定會重責師兄的。還有,皇天劍宗明顯袒護那小子,師兄這么做,也會讓皇天劍宗不快!”
翁一舟憤憤道,“就算要報出,也該由我親自報仇,方能洗刷這屈辱,泄我心頭之恨!”
“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殺了,再跟皇天劍宗的人說,他已經(jīng)離開了天星山脈,想來皇天劍宗也不會多說什么。畢竟,在我們星南閣,只有師弟你和蕭沉有仇在身,而他們以為你在禁閉之中,不可能有機會下手,也不會起疑?!?/p>
晁普剛說完,突然又嘆了口氣,“只可惜師尊讓我們整日陪著皇天劍宗的人,我們有心替師弟你報仇,也無法分身,這仇,恐怕只能留待來日。師弟,你就當師兄無能,什么也沒說過吧?!?/p>
說完,晁普就站起身來,“師弟,你靜心養(yǎng)傷,其他的,都別放在心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