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剩血霧,還敢作祟?”
蕭沉眼眸一閃,手掌揮動,第七重的劍之道意綻放,無窮劍威灑落而下,籠罩著那團血霧,似要將之湮滅。
但在斬中那血霧的剎那,蕭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,他意識到,自己似乎上當了。
嗡!
只一瞬間,那血霧里有耀眼符光爆發(fā)而出,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種詛咒順著劍意纏繞而來,要烙印在蕭沉的體內。
蕭沉立時斬斷了和那股劍之道意的聯(lián)系,但為時已晚,他感覺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進入了他的道軀,無論他如何運轉不死天功,都難以這股詭異力量驅除,猶如跗骨之蛆。
“詛咒嗎?”
蕭沉的眉頭鎖得更深了,這種手段,神秘莫測,一時之間還真難以擺脫。
不過,蕭沉覺得,給他足夠的時間,應當是能夠煉化這股詛咒力量的。
相比之下,當初荒山魔尊隕落之時,并不需要以血霧為引,就在蕭沉體內留下了印記,只要荒山的強者在附近,就能感應到蕭沉體內的印記,知曉他殺了荒山之人!
而且,那印記只有荒山的人才能察覺到,蕭沉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印記在何處。
就在這時,蕭沉的余光瞥見王宮深處,一座祭壇正閃爍著微弱的血色之光,像是開啟了某種神秘的儀式,但卻被打斷了。
“我明白了,若是我不斬滅血霧,那血霧就會喚醒祭壇,那時,古魔宗的人,一樣會知道是我殺死了此人?!?/p>
蕭沉冷冷一笑,看來無論他怎么做,都會沾惹上古魔宗。
那位魔袍中年死前稱蕭沉難逃古魔宗的清算,顯然不是一句虛言,而是真要置蕭沉于死地。
“古魔宗,似乎并不怎么歡迎外界踏入的天驕?!笔挸磷哉Z了一聲,對此倒也理解,誰希望外來之人,登臨九天王座,成為這一界的主宰呢?
就算真要接續(xù)圣皇之位,為何不能是他們古魔宗之人,而是外來的天驕呢!
這樣的想法,蕭沉在外界,見得太多了。
不說別的,當初在東秦域的時候,就有不少和他沒有仇怨的勢力落井下石,不愿他成長起來,凌駕各大至尊級勢力之上。
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走一步看一步吧?!笔挸列闹懈袊@,事情的發(fā)展,并不總是能按照他的想法。
他想接觸到這一界的核心勢力,弄清圣皇陵的奧秘,但這一界的核心勢力,卻想要他的命。
他和古魔宗的仇怨,似乎是注定的。
就在他準備離開此地時,他的腳步突然又停下了,目光落在了王宮里的一道身影上。
“你似乎,很希望我死?”蕭沉對著趙坤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