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一舟,在幾息時間以前,他還意氣風發(fā),對待皇天劍宗的眾人無比熱情。
可一轉(zhuǎn)眼,他就被蕭沉扼住了咽喉,極力掙扎。
前后轉(zhuǎn)變之大,讓眾人一時都回不過神來。
“我是星南閣的人,你竟敢如此對我!”
翁一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現(xiàn)在的遭遇,他是星南閣主的弟子,剛得到師尊的夸獎,又和皇天劍宗的天驕交好,這些天驕里還有帝星,這讓他對前途充滿了希望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,這從東秦來的青年,境界不高,力量卻可怕,竟讓他無法擺脫,只能任由蕭沉拿捏。
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道歉!”蕭沉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,讓翁一舟氣都快上不來了。
“有什么話,好好說。”星廷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,再怎么說,翁一舟也是他的弟子,就算有些得意忘形,蕭沉也不該當著他的面動手,這讓他的顏面往何處放!
“讓他,道歉。”蕭沉的態(tài)度很強硬。
“你先放他下來,弄清事情原委,若他真有過錯,老夫自會懲罰。”星廷冷冷開口,眾人注意到,他說的是“懲罰”,而不是道歉!
“他若咬死不認,前輩要如何弄清事情原委?”蕭沉的一句話就讓星廷啞口無言,不得已,星廷的身上彌漫出星辰輝芒,竟化作一尊星辰手臂,朝著蕭沉抓去!
可就在那星辰手臂探出的剎那,一抹劍光綻放,瞬息間將星辰手臂斬斷,使得星廷的眸光閃爍了下,看向旁邊的葉天塵。
“前輩,我相信蕭兄,也相信白姑娘。他們斷然不可能污蔑翁一舟?!比~天塵開口,對翁一舟的稱呼不再客氣,而是直呼其名。
“無緣無故,白姑娘怎么可能污蔑翁兄,我相信白姑娘的為人?!标I陽也沉聲說道,“請閣主讓翁一舟道歉!”
其他劍宗弟子雖未吭聲,但卻都目光如劍,仿佛都表明了他們的心跡。
讓翁一舟,道歉!
看到皇天劍宗諸人的態(tài)度,尤其是闕陽那無比堅定的神情,星廷的神色不由得一凝,劍宗的人,竟都這般偏幫蕭沉。
“看來,蕭沉和他們的關系很不一般,不可以當成尋常東秦之人看待。此事,都怪翁一舟,本還想讓他多和闕陽接觸,現(xiàn)在看來,每這個必要了。”
星廷的內(nèi)心和明鏡一樣,他不僅在暗罵翁一舟,也在責怪自己,明知道翁一舟心性不行,還沒有及時敲打他,以至于他在酒宴上鬧出這等丑聞!
翁一舟的天賦還行,但很少離開星南閣歷練,偶爾有離開,聽到的也是對星南閣和他的奉承之詞,根本沒有經(jīng)受過什么打擊和磨練。
因此,今日他一高興,就沒能藏住內(nèi)心的欲望,還耍如此低劣的手段,認為白念冰和蕭沉沒有證據(jù),就不能拿他如何。
讓人意想不到的是,蕭沉根本不在乎什么證據(jù)不證據(jù)。
他讓白念冰受了委屈,蕭沉就要他付出代價!
碰到這樣的硬茬子,又有皇天劍宗的弟子相幫,翁一舟只能自認倒霉了。
星廷的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決斷,但他先前說了要有證據(jù),如果僅憑劍宗弟子的幾句話,就逼著自己的弟子道歉,傳出去,似乎對他的名聲頗為不利。
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,他的小弟子安晴開口了,“師尊,弟子有話想說?!?/p>
“有什么事,等到酒宴結(jié)束再說吧?!毙峭⑾騺韺睬绠敵勺约旱呐畠?,但現(xiàn)在,卻無心聽她說別的了。
“是有關三師兄的事?!卑睬缂泵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