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心努力地擠出一抹笑容,但那笑容里,卻隱隱有淚光。
從小背井離鄉(xiāng),修行造夢之法,來到幻夢閣,取悅他人,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。
然而,她卻沒有其他的選擇。
“你的家鄉(xiāng),離劍皇城很遠嗎?”蕭沉問道。
“很遠,不在朝天域。”雨心黯然開口,但隨即仿佛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,立即搖了搖頭,“不行,我們不能再說下去了,幻夢閣不允許我們將自己的身世透露給客人。”
說著,雨心連忙用手絹來擦拭眼角的淚水,但臉上還是隱隱留下了淚痕。
“既然姑娘不便多說,我也就不問了?!笔挸烈膊幌攵嗵峒坝晷牡膫氖拢@幾天,雨心可是落淚了好幾次。
“嗯,公子還想感悟的夢境嗎,我愿意為公子再造一場夢?!庇晷乃坪踉谂Φ刈屪约郝冻鲂σ狻?/p>
可就在這時,房門被敲響了,雨心的目光里閃過一絲詫異之色,急忙起身,將房門打開。
“干娘,您怎么來了?”雨心看著門外站著的美婦,更感到詫異。
“你們知道,過去了多久嗎?”美婦朝著屋內(nèi)瞥了一眼,看見了凌亂的房間。
若在以往,房間里亂些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,可美婦心里覺著不對勁,看到這房間也覺得有異樣。
“好像是……三天?”雨心回憶了一下,開口答道。
“就是三天,整整三天,你們在房間里,都做了些什么?”美婦沉聲問道。
“給公子造夢啊!”雨心似乎沒有聽懂美婦的意思。
“只是造夢,沒有干別的?”美婦凝視著雨心的臉,忽然,美婦臉色一變,流露出一抹慍色,“若只是造夢,你為何會有淚水?”
“說,你們還做了什么,或是說了什么!”
美婦的聲音提高了些,見雨心沉默不語,神色間似有些慌亂,她越發(fā)覺得自己的猜想是真的,當即將雨心推開,三兩步邁入房中,氣勢洶洶地看向蕭沉。
“你是否從雨心那里竊取到了造夢之法?”美婦對著蕭沉質問道。
蕭沉皺了皺眉頭,今日的美婦,和三日前的態(tài)度截然不同,莫非,她懷疑自己這三日是在偷學造夢之法嗎?
“我只是請雨心姑娘為我造夢,這應該不違反幻夢閣的規(guī)矩吧?至于在夢里,我是否有所感悟,應該也和幻夢閣無關吧?”
蕭沉眼神冷淡,武道修行,本就是隨時隨地感悟,觀看他人戰(zhàn)斗,也能有所心得,若是都要追究,豈非可笑?
況且,他來到幻夢閣后,也都按照幻夢閣的規(guī)矩來,并無逾矩之處,這美婦以此發(fā)難,自然讓他心中不悅。
“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,若非你武力逼迫,雨心為何會流淚?”美婦對蕭沉的說辭,顯然是不那么相信的。
“干娘,他真的沒有逼我,只是我自己想起了傷心事,才留下了眼淚,這和公子無關?!?/p>
雨心趕緊解釋,可美婦的臉色卻更不善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“傻丫頭,你別心太軟,替他說話,他要是真敢逼迫你,你就說出來,干娘自會教訓他。否則,要是被他們知道了,要懲治的,就不只是他了,還會連累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