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!”
聽到下方之人的稟報,段天鴻立即站起,渾身綻放兇煞之氣,額頭上的斧頭印記閃耀,恐怖的道威席卷開來,怒氣沖天。
感受到那股道威,下方的人匍匐于地,大氣都不敢喘。
方爵和方赤神情自若,沒有多說什么,但那名為方剡的青年,卻露出了不悅之色。
他可不想感受這股天尊道威。
似是察覺到了方剡神情的不滿,段天鴻的氣勢緩緩收斂了起來,只是臉上依舊有著可怕的怒色,“我三弟是怎么死的,你詳細(xì)說來,不允許有半個字的遺漏!”
“是?!毕路竭@稟報之人,正是被蕭沉震出酒樓的其中一人,他親眼見證了三當(dāng)家的死,自然描述得極為細(xì)致,讓段天鴻聽得須發(fā)倒豎,胡子都要氣歪了。
“吼!”
聽到三弟被人強勢抹殺的經(jīng)過,段天鴻忍不住大吼,眼眸都有些紅了,不知是因為悲傷還是憤怒。
“三弟,為兄一定會為你報仇!”
段天鴻抬著頭,像是在立誓般,隨即又看向了下方的幫眾,“你剛才說,殺死我三弟的,只是一個青年?他們是何來歷,你可否打聽清楚了,會不會是頂尖教派之人?”
他雖然怒不可遏,但還是維持了最起碼的理智,想先知曉對方的身份。
畢竟最近北海岸邊風(fēng)云匯聚,而三當(dāng)家被殺的地方,恰好又是四大頂尖教派落腳的地方,他不可避免地會想到他們。
“不可能是頂尖教派,他們是剛來的,對北海的局勢一無所知,若是頂尖教派的人,三當(dāng)家也不會主動招……”
那幫眾本來想說“招惹”,但看到段天鴻的臉色,最后一個字又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那會是何方神圣,有這么大的膽子?!倍翁禅櫚櫰鹆嗣碱^。
“對了,那小子好像說過,他和太佛教來自同一個地方,那應(yīng)該是混天域的人?!蹦菐捅娬f道。
“混天域的人?”旁邊的方赤神色一閃,腦海里突然浮現(xiàn)出一道年輕的身影,目光落在那幫眾上,“你剛才說的那人,什么修為?你們?nèi)?dāng)家,又是什么修為?”
“三當(dāng)家命輪五轉(zhuǎn),那青年不知是否隱藏了境界,好像是命輪三轉(zhuǎn)!”那幫眾答道。
“命輪三轉(zhuǎn)?該不會是那小子吧?”方赤內(nèi)心微動,在絕丹天宗的時候,蕭沉可是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“既然是混天域的人,那就不足為懼了。就算他們的天尊來了,我也要叫他們有來無回!”
得知對方只是混天域來的,段天鴻沒有了任何猶豫,當(dāng)即下令,要為三弟報仇!
“抱歉了諸位,我三弟的仇,必須先報,否則要是被對方逃走了,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人了,還請諸位諒解?!倍翁禅櫩聪蛄朔骄舻热?,抱拳說道。
“我們早就聽聞,北海幫三位當(dāng)家情同手足,三當(dāng)家無辜被害,大當(dāng)家先為他報仇,合情合理。如果大當(dāng)家有需要我們幫手的地方,盡管說一聲?!狈骄糸_口道。
“方兄的好意,段某心領(lǐng)了,不過對付區(qū)區(qū)的混天域之人,還不需要勞動諸位的大駕。諸位盡管在此休息,等我手刃仇人,再回來和諸位共商要事?!倍翁禅檮C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