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我始終不能入云棠姑娘的眼,連碧霄草都無法打動她的芳心,是我無能,看來也只能作罷了?!?/p>
見到陽文海的眸光暗淡下去,朝陽宗的弟子們都急了,紛紛開口勸慰他。
“陽師兄,你可要振作些,舟姑娘只是還不了解你,這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。”
“是啊,她既然不吃碧霄草這一套,陽師兄不妨換個思路,說不定就能將之拿下了?!?/p>
他們在朝陽宗修行的這些年,陽文海對他們頗為照顧,深得人心,他們也愿意為陽文海出謀劃策。
“你們的話,都沒有說到點(diǎn)子上?!边@時,一位看上去三十左右青年淡淡開口了,“真正的關(guān)竅,不在舟云棠?!?/p>
“不在舟云棠?”眾弟子都愣住了,“那在什么?”
“在那個林凡?!蹦乔嗄杲又?,他比陽文海還年長一兩歲,算是他的師兄,對陽文海的脾性更加了解。
聞言,陽文海的眼底隱隱閃過一縷鋒芒。
“褚?guī)熜值囊馑际??”一名弟子思索片刻后,凜聲道,“舟姑娘對那個林凡有意?”
“若非有意,怎會將碧霄草轉(zhuǎn)贈?”褚幽冷笑著說道。
“那我們該如何解決這個關(guān)竅?”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褚幽。
“只要我們在舟姑娘面前,狠狠地羞辱林凡一頓,讓他顏面掃地,不僅舟姑娘對他會失去興趣,就連他自己,恐怕都沒臉再去見舟姑娘?!瘪矣牡馈?/p>
“褚?guī)熜终f得對,實(shí)在不行,就將他趕出朝陽宗。到時候,他的死活,不就捏在我們手里了嗎?”有弟子露出譏誚之色,他們知道陽文清很照顧林凡等人,不能當(dāng)著陽文清的面動手。
可要是林凡被趕出朝陽宗,陽文清無法顧及他們,要?dú)⒘址驳娜?,就變得容易許多了。
“萬萬不可!”
就在眾人商量得正歡的時候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,眾人都看向陽文海,“陽師兄,有何不可?”
“爹已經(jīng)因為碧霄草的事情教訓(xùn)過我,也告誡我不可為難林凡。你們?nèi)粢驗槲叶ソ逃?xùn)林凡,被爹知道了,我如何交代?況且,無法得到舟姑娘的垂青,是我無能,又怎能怪罪到林凡頭上?”
陽文海不住搖頭,否定了他們的想法。
“陽師兄,這件事你權(quán)當(dāng)不知道,出了任何后果,都由我們來承擔(dān)。宗主告誡過你,卻沒告誡過我們!”
“那個林凡,論實(shí)力,論家世,哪點(diǎn)能及得上陽師兄?他若識趣,就該主動遠(yuǎn)離舟姑娘?!?/p>
陽文海仍舊不肯答應(yīng),“就算我爹沒告誡過你們,你們主動尋釁林凡,我爹也會怪罪于你們的?!?/p>
“陽師兄你放心,我們自己動手自然不妥,但現(xiàn)今朝陽宗內(nèi),可不止我們這些人。要是林凡和其他外來的天驕起了爭執(zhí),那宗主也怪不到我們頭上?!?/p>
“陽師兄,你心懷仁慈,他人卻不是善茬兒,碧霄草的仇,我們來替你報!”
“對,就這么辦,陽師兄你就當(dāng)什么也沒聽到,都交給我們來處理吧!”
說著,朝陽宗的諸弟子俱都起身離開,根本不顧陽文海的勸阻。
“你們……唉?!?/p>
陽文??鄤駸o果,一抖長袖,轉(zhuǎn)過身去,像是非常無奈般。
可就在他轉(zhuǎn)過身的剎那,他的眼中,竟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