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一起去市里
“你這叫什么話,暗示我私下賺茅臺的差價,我反駁回去,你就讓我不要當真,不要那么緊張,好賴話全讓你說了唄?”呂文安道。
“這涉及到信任和人品的問題,平常時候,爭執(zhí)幾句,沒關系,我可以不放在心上,可你往我身上潑污水,那就不行?!?/p>
“我總算是看出來了,你倆雖說在興盛酒樓占了份額,卻一直就沒將興盛酒樓當回事,而是當成了競爭對手。”
“我不是你們的同志,我是你們的敵人,是競爭對手,欲除之而后快!”
呂文安火氣很大。
“陳偉,你的話的確過分了些,給呂文安道歉?!标惡频?。
涉及到利益,哪怕不是個人利益,而是掌管生意經營方面的利益,就容易發(fā)生爭吵,先前為了卡車,這會兒又因為茅臺和電話安裝的問題。
說到底,還是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的生意太好了,在長豐縣幾乎沒什么敵手,陳東升,陳偉,呂文安作為負責人,對手頭上的事物熟練了后,閑了,就在這方面起爭執(zhí)。
飽暖思淫欲,一樣的道理。
“對不起,我剛剛的話說的過分了些?!标悅サ?。
“以為是夫妻,道歉只用嘴的?至少也得喝一個?!标惡频?。
陳偉舉起酒杯,跟呂文安敬了一個,而后一飲而盡。
“你們三個,都是我很放心的人,我非常信任,有什么話,當面說開了,沒啥問題,不要背后議論就行?!标惡频馈?/p>
“才在長豐縣扎穩(wěn)腳跟而已,而且還只是暫時的,后續(xù)的挑戰(zhàn)不會少,不要還沒遇到強敵,就自己人先離了心。”
幾人又互相喝了酒,說了幾句寬心的話,這才將剛才的不快揭過去。
“浩哥,聽你的意思,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后面在長豐縣還會有對手?這不可能吧,我們起步早,而且兩家飯館幾乎將普通居民,機關單位應酬,這兩樣顧客都包括進去了,別說是在長豐縣,就是在市里,我們也不怕誰。”陳偉道。
呂文安和陳東升也都是類似的表情。
幾人信心很足。
花山飯店和興盛酒樓的生意一直都很好。
興盛酒樓又準備安裝電話,優(yōu)勢更明顯,起步早,利潤高,誰還能是對手?
“我們算是比較有錢的了,但全國跟我們這樣類似的人,不少。”陳浩道,“不要小瞧了天下人?!?/p>
“商店不如小組,小組不及單干,單干不及販賣,這個道理,不僅我們懂,全國上下這么多人,肯定也有人懂。”
“這些人手頭上也有資本,只等一個機會,就會蜂擁而出,別看這會兒我們沒什么對手,說不定過個一兩年后,厲害的對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(xiàn)?!?/p>
這會兒人接觸信息的渠道還是太少了。
哪怕有報紙,有收音機,可消息的流暢程度還是不夠。
早在六十年代初,也就是三年饑荒過后,政策方面稍微松了點,往右偏了偏,天津市就有人利用生產隊的名義,做起了買賣,一年的利潤達到了70萬元!
六十年代初,一年就賺了70萬,比自己早,還比自己賺的多!
只是后面政策又縮進,這家伙倒霉,恰好是在北方,官本位思想嚴重,政策但凡縮進,就會被拿來當作任務,給刷掉了,充當了基層官員的政績。
(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