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熱,不少人都端著碗,在樓下吃飯,跟農(nóng)村沒啥兩樣。
“浩哥,就那棟樓?!标悅ナ疽饬讼?。
“嗯,走,找人再問下?!标惡泣c頭。
看到陳偉不解,陳浩解釋道,“不主動問,不聊,別人怎么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,怎么知道我們提這么多東西,是給誰的?”
陳偉恍然。
“大爺,吃飯呢,家里日子好啊,滿滿一大碗的白米飯,菜上油水也足?!标惡粕锨?,跟一位老大爺打招呼。
這老大爺光著個膀子,從家里拿的小板凳,坐在路邊的一株大樹下,手里端著一個大海碗,滿滿一碗米飯,上面放著冬瓜和茄子兩樣菜。
油水有些,但實際不多。
就這么簡單的飯菜,老大爺吃的很帶勁,大口大口的扒拉著飯。
“飯得吃飽,才有力氣干活,餓著肚子,渾身沒勁?!崩洗鬆?shù)?,他看了眼陳浩和陳偉,又看到兩人手上提的東西。
肉用細(xì)麻繩掛著,就提在手里,肥肉多,瘦肉少,油晃晃的,很惹人眼。
麻繩拉的筆直!
有四五斤的肉!
長豐縣居民,每個月發(fā)的肉票就一兩斤的量,就提著的這坨肉,很闊氣了。
別說平常時節(jié),就是過年的時候,哪家要是能弄到這么多肉,也很讓街坊鄰居羨慕,走親戚提一斤的肉,就很有面了。
除了肉,還有面粉,布面袋上還落著面粉,這是精糧,干貴的很。
還有油紙袋,里頭放的肯定是糖,天氣熱,有些紅糖化了,從縫隙的地方沁出來,把紙角都染紅了。
陳浩手上還有2條煙,一瓶酒。
老大爺仔細(xì)看了看,煙是紅雙喜的,了不得,酒是茅臺的,他不自覺的舔了口嘴,碗的飯菜頓時就不香了。
“你這是要找誰,尋親,還是找哪位領(lǐng)導(dǎo)同志?”老大爺問道。
八卦心一下就上來了。
本就是飯點,天氣又熱,不少街坊鄰居在外頭吃飯,這么一會兒的功夫,周邊就圍了不少人。
對著陳浩和陳偉手里提的東西指指點點,算著價,也在猜著陳浩和陳偉到底什么來頭,提這么多東西要找誰。
“我找李科成同志,我是紅旗生產(chǎn)隊的副業(yè)隊長,感謝李科成同志幫了紅旗生產(chǎn)隊大忙,提了這些東西過來,算是一點心意?!标惡频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