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自己的那個侄子嗎?
變了好多。
“你就嘴硬吧,到時候別過來求我,我提前跟你說一聲,到時你生產(chǎn)隊沒抽水泵用,就是你過來求我,讓我去大隊那說情,我也不會幫這個忙。”陳慶谷道。
他很想要看看,到時陳浩還能不能這么淡定,這么面不改色。
“同樣的話,我也跟你們說,想要讓我回老宅,你們也得要求著我才行。”陳浩道,“有句話送給你們,30年河?xùn)|,30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?!?/p>
“我跟我爸可不一樣,我爸念著兄弟的情誼,什么都不爭,有任何委屈自己受著,可這樣的爛好人有什么用呢?年紀輕輕的就積勞成疾,連帶我媽也跟著傷心過度,人沒了?!?/p>
“就是唯一的兒子,還要受兄弟欺負,被趕出老宅。”
陳浩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小土丘,窮的緣故,父母的墳就連簡單的石碑都沒立。
他掃了眼一眾親戚,特別是幾個長輩,“記住我的話,往后想我?guī)兔Γ霃奈疫@得到好處,得過來求著我?!?/p>
“得在我爸媽的墳前磕三個頭,說聲對不起。”
陳浩給爸媽燒了黃紙,上了香,磕了三個頭。
一旁,童倩讓兩個娃跪下,一起給公公婆婆,爺爺奶奶,磕了三個頭。
上完墳,一家人離開。
頭也不回。
“瞧見了吧,我就說他傲得很,年前就在他那受了一肚子的氣,這會兒比年前見到時還要狂妄?!标愌鄬χ惡频谋秤?,狠狠地啐了一口。
“還讓我們?nèi)デ笾?,想的挺美的,我在大隊小學(xué)做老師,難不成這個工作還會沒了,會需要去求著他?”
她覺得大隊小學(xué)老師的這個工作能干一輩子。
“燕子說的對,還讓我們?nèi)デ笾?,純粹就是得了癔癥,整個大隊的抽水泵就1臺,等到天氣熱起來,正是用水的時候,到時候沒有抽水設(shè)備,地里莊稼只能渴死,我看他還能不能這么硬氣?!标悜c谷道。
他看了一眼正在陳浩爸媽墳頭燒紙的陳傳福,呵斥道,“你在那燒什么紙?”
“二伯和二娘小時候?qū)ξ倚U好的,我給他們燒點紙,在底下也有錢用?!标悅鞲5馈?/p>
燒完手里的黃紙,又插了三根香,陳傳福還跪下來,磕了三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