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不比邊關(guān)軍營里,太子殿下樹大根深,要治他的罪并不容易,大夫人說這幾年朝廷崇文抑武!只怕那些諫官對爺口誅筆伐,不好應(yīng)付!”
司蘊其實更想勸傅稹,大殿上收著些脾氣,但想來他也不會聽她一個丫鬟的話,也就懶得說。
“擔(dān)心我?”
方才傅稹的語氣,一直很平緩,有一種剛睡醒,不愿意理人的樣子,這會子的語氣,帶著驚訝和一點子戲謔。
“當(dāng)然!”
司蘊抬眸與他對視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一直垂眼睨著她,眉眼帶笑。
恍惚間,她似乎在傅稹身上,見到了傅裕的影子。
真見鬼!
司蘊端來洗臉盆,供傅稹洗漱,她做得很細致,熱毛巾敷在他臉上,輕輕地擦。
鬼知道,方才還在笑的男人,擦了把臉,把笑擦沒了。
“往日,你在傅裕那,也是做得這般事無巨細?”
“是。”
這些事,司蘊在傅裕屋里做慣了的,太順手,一時沒意識到,傅稹這里,是頭一回。
“他是殘疾了嗎?”傅稹咄咄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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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照舊
“若國公爺不喜歡,我日后不做就是了?!彼咎N趕忙準備退下。
“!”
傅稹輕咳一聲,洗得這般干凈,將往日他一把冷水澆臉上,襯得好像沒洗一般。
“洗得挺好,你做慣了的話,我也不強要你改,就照舊吧!還有別的習(xí)慣嗎?”
“……”
司蘊微怔,隨即搖搖頭。
時候不早了,傅稹起身離開。
周嬤嬤來的時候,司蘊正和凌霜忙著擦洗屋子。
“你隨我出門一趟!”周嬤嬤拉了司蘊就走。
“何事?這么急?”司蘊問。
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?黃參將?他今日休沐,正好你去見見!”周嬤嬤對司蘊的終身大事,很是上心。
周嬤嬤一輩子沒有嫁人,就希望司蘊別和她一樣,在這后宅,卑躬屈膝地當(dāng)一輩子奴婢。